江北抬起来，望着杜锦宁，满脸的愧疚。

    “来吧。”杜锦宁转去了书房。

    江北想要起，却一坐到了地上。他跪得太久，都跪麻了。

    杜锦宁没有理他，走到书房坐了来。等江北走房里时，杜锦宁已在看书了。

    “少爷，我……”江北哭丧着脸开了，可只叫了这么一声，他“哇”地一声就哭了来。

    杜锦宁十分无奈地放手里的书，望着江北：“你今年多大了？”

    “十、十八。”江北咽咽地。

    “十八？我还以为八岁呢。”杜锦宁淡淡。

    江北一噎，用袖抹了把脸，止住了哭声，不过泪却时不时淌来，止也止不住。

    杜锦宁脆不理他，继续看自己的书。

    哭了一会儿，江北大概哭的没意思了，这才开：“少爷，我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杜锦宁翻了一页书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江北咬了咬嘴：“少爷，我不想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江北低着不作声了。

    杜锦宁抬起来，叹了一气，把手里的书放：“江北，你要知，即便没有发生今天的事，我也不可能让你们一直在府里。今年之，你们也是要去的。”

    江北愕然，睁大了睛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杜锦宁转过来，面对着他；“你甘心一辈才，或是让你妹妹一辈才，再让你们的孩都才吗？”

    江北沉默了好一会儿，这才摇摇。

    他自然是不甘心。他自己倒也罢了，他觉得在杜家生活得好，万事不用发愁，只些琐事，不累也没人苛待他，每月有月钱拿，还没人找他的麻烦，生活安定轻松，他对现状特别满意。

    可他不愿意妹妹也这样。他的妹妹得比世间的女都好看，她值得更好的。

    可如果他们是才份，江南即便得再好，也不过是个小，最多嫁去外面给人妾，这是他不能容忍的。

    所以少爷现在放他们去，也是为他们好。

    杜锦宁看他的表，就知他想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