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日？那样的日不要说给我，便是你自己都不愿意过吧？”

    陈氏神一滞，最后叹了一气，彻底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因杜家与齐家的关系亲厚，巷里有不少人家也跟杜家走动起来。逢年过节的礼尚往来且不说了，有哪家婚丧嫁娶办酒席的，都会发帖给邻居，陈氏去参加过几次宴席后，就跟巷里的几家太太走动起来。

    隔的张太太，经历跟关嘉泽的娘孔氏有些相似。不过她丈夫喜的不是表妹，而是跟他一起大的通房丫鬟，后来抬了姨娘。张太太有娘家撑腰，姨娘有丈夫撑腰，两人在家里斗得你死我活，总没个消停的时候。

    巷的李太太倒是夫妻恩，无奈她女缘薄，生了个儿死了，膝只得一女。婆婆为继香火，为儿纳了许多小妾。夫妻恩又如何敌得过年轻貌、新鲜与儿？现如今夫妻渐淡，李太太心如枯木。

    这只是住得近、肯跟陈氏来往、愿意跟她说家中形的。而那些不曾知的女人的苦楚，又有多少？

    每每看到这些人，陈氏就不由得想到自己。如果杜云诚当年没死，而是考上了举人了士，自己年老衰，又没生儿，到来是不是也会落得李太太那样的场？

    不想还没什么，细思则极恐。

    “你想的是对的，是娘想得太简单了。”陈氏算是对杜锦宁嫁人的事彻底死了心。

    “你在外面小心些，别了脚。”陈氏叮嘱。

    “放心，我知晓。”

    杜锦宁的年纪比许成源、关嘉泽、齐慕远都小，把他们的成过程完全看在里。早在一年前她就用自己练就的技变了声，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些。她本来的声音就不是那尖尖细细的，而是略带些中音，这么往压一压，就跟男孩无异了。

    她事小心，不光在书院里一直用男声，便是刚才跟陈氏在这从不让人来的院里说话，也同样是用男声。所以即便现在她来了月信，陈氏对杜锦宁还是十分放心的。

    “娘，四的婚事，您早定来吧。只要四嫁了，我的心理压力也就没那么大了。”杜锦宁。

    一提起这事，陈氏就痛。

    以前杜方菲时是没得挑，所以稍有个合意的就嫁了；杜方苓因着有个鲁小北，也没费多少心思。可杜方蕙这里，因着杜家现在条件好了，再另上杜锦宁的表现十分优异，上门提亲的人多是家境富裕的，挑选反倒困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