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淡声：“我记得，当年是杜少爷在勾栏生意的秦三爷手里将你们买，了十两银。你们这是赚够了银，给自己赎了？”

    江南哑然，咬着低没有作声。

    江北却是涨红了脸，结结：“没、没有。少爷大恩，直接放了我们，没要我们的赎银。”不光没要，还送了十两银给他们安家。

    齐慕远又上打量了他一：“江北，我以为你是个知恩的人，没想到我竟然看走了。当年要不是杜少爷，你们兄妹现在应该在勾栏里卖笑吧？现在你们这是打算弃杜少爷来结我这个官家少爷了？我怎么能相信有一天你们不会看到份比我更显赫的，又弃我而去攀附别人？像你们这背信弃义、不知恩的人，我可不敢要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转就要走。

    “齐少爷。”江南急声，“不是这样的。我、我……我不是不知恩的，杜少爷的恩我一直铭记在心里，只要有机会我一定报答。只是……只是我、我心仪齐少爷您，能到您边伺候您是我的心愿，杜少爷也是为了成全我，这才放了我们的自由。”

    齐慕远这才像是刚刚认识江南一般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。

    江南就盼着他能正看自己一，见此心里喜，绞着手帕张地等着齐慕远的决定。

    说实在的，齐慕远居于齐家嫡少爷这个位置，这些年攀附逢迎的脸嘴他也算是见得多了，真没见过像江南这样脸厚的。他真的很想用毒挖苦讽刺江南几句，但想起杜锦宁一再叮嘱他不要太过得罪江南，说女人报复起来是很可怕的。他虽不怕江南这人报复，但杜锦宁的殷殷叮嘱，他是不能辜负的。

    “我不缺人伺候，更不会要一个背主之人。”他说着，一甩衣袖，转离去。

    江南没想到自己背着忘恩负义的名声，又厚着脸站在大街上向齐慕远表明心迹，而且所求的也不是什么妻位妾位，仅仅是个丫鬟的位置，竟然会被齐慕远拒绝。

    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，抬起，望着齐慕远那渐行渐远的背影，心里一片茫然。

    “妹妹。”江北忍不住开，“咱们还是算了吧。不如……咱们不如回杜家去？”

    “哥……”江南的声音飘渺而悠远，“我不是背主，我从没忘记杜少爷的救命之恩。我只是不甘心而已。我不甘心像朱大娘她们那般，嫁个鄙的人，生的儿女也都是人，唯唯诺诺的过一辈。以后有能力了，我一定会回报杜少爷的恩的。我这样，难错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怎么会错呢，人人都想要过更好的生活，这不怪你。”江北忙安江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