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听到祁元说“气为天地”、“变化生于之推移”，天为自然的天，无主宰意志，认为宇宙是一个无始无终的过程，在这个过程中充满浮与沉、升与降、动与静等矛盾的对立运动。这些理论让大家都十分兴奋，就如同在他们面前打开了一扇门，让他们看到了更广袤的世界。

    此时除了风动树叶的声音，就只有祁元亢洪亮的声音在响：“两不立则一不可见，一不可见则两之用息”，“两不立，则一不可见；一不可见，则两之用息”。

    “无孤立之理，非同异、屈伸、终始以发明之，则虽非也。事有始卒乃成，非同异、有无相，则不见其成。不见其成，则虽非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说其他读书人，便是陆九渊几人都听住了，赵昶更是听得两放光，望向祁元的目光里满是崇敬，跟昨日看向杜锦宁的时候一模一样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    只有齐伯昆心不在焉，他看到赵昶那样，忍不住忧心忡忡地望了杜锦宁一。

    祁元宣扬自己的义，足足讲了一个半时辰才停了来，喝了一茶，开：“刚才都是某这几十年读书得来的浅见，如有哪位前辈兄台持有不同见解，请予以辩驳指正，某不胜激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杜锦宁忍不住翻了个白。

    祁元说的大多是张载的主张，而不是他自己的。他自己在张载理论的基础上拓展的容极少，他不过是个倡导者而不是理论的提者，哪里来的“浅见”？这老家伙的脸不要太厚。

    ☆、第五百零八章 以之矛攻之盾

    虽说听祁元论时大家都一脸醍醐的表，但这并不妨碍有人借此机会搏一搏声望。尤其是刚才赵昶跟着祁元一场，年纪不大，还是个生面孔，再联想起祁元的一些事，大家心里都猜测这个少年是不是京中那位贵人？

    不是不是，在这位贵人面前个脸，那都是有好没坏的。因此大家都纷纷起，向祁元提自己的疑问。

    仔细听了一会儿，听到这些人虽以辩驳的名义起的，但因平关系，问来的问题更像是“请教”，希望祁元能“解惑”，而不是把他的理论驳倒。祁元这十几年来讲学无数，对于这不痛不的“诘问”驾轻就熟，赵昶就觉得没意思起来。

    他凑到杜锦宁耳边：“杜公一会儿不上去说几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