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？”汪福来十分着急。

    姚书棋想了又想，微眯着睛：“众烁金，积毁销骨。现在言论已起，咱们想要堵已是堵不住了，只能疏。”

    汪福来一愣，问：“疏？怎么疏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放新的言论，把关于咱们少爷的给压去。”姚书棋抚着胡，神里的焦躁早已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狡黠的笑意。

    说着他也不耽搁，让汪福来在这里守着，他也没驶汪福来的车，而是走到空旷雇了一辆骡车，匆匆去了离贡院最近的一书铺，把伙计们都叫来，吩咐了一通，让他们换了衣服乔装打扮了一番，这才领着他们乘骡车又回了贡院。

    书铺里的伙计整天迎来送往的，容易被人认来。但时间迫，姚书棋也顾不了这些了。不过伙计们都机灵，上前搭话之前必然会先辨认一番对方是否面熟，再加上他们乔装打扮过，被人认的几率不大。

    果然，这些伙计平时就是靠一张嘴吃饭，与人搭话并放言的活儿得驾轻就熟。另外，祁家人夸赞杜锦宁、要获得别人的认同比较难，的时间和力比较多；可祁家的八卦，却是人人都兴趣的，他们不费多少功夫就把言传去了。尤其是这等待的人中还有许多是府学和南麓书院学的家人，祁元在讲学时被杜锦宁驳倒的事他们都知。见大家聊起这个事，这些人顿时兴奋起来，把自己知的兴致地讲给别人听。

    所以杜家放去的言就跟在草上火一样，燃了一小块地方，其他地方也迅速燃烧起来，形成了燎原之势。书铺的伙计过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，便又上了车迅速离去，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任务。

    祁家黑了杜锦宁一把，见贡院里还没有考生来，站在那里无聊，便打算在人群里走一走，看看自己布的这步棋的效果。可没想到没听见别人夸赞杜锦宁，倒是四听到别人在议论他家老太爷在讲学时的灰土脸。

    他的脸一黑成了锅底。

    怎么回事？不是说杜锦宁的闲话吗？怎么说到他家老太爷上了？而且，这些话还不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