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是旁支的姑娘，小人担心那杜公不动心。另外因关系不亲近，他着咱家女婿，仍可以靠向齐家。依小人浅见，这杜锦宁家境贫寒，却能以十四岁的幼龄拿到小三元，可见此人不凡。老爷还是选关系亲近些的姑娘相会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其实潘义妻妾众多，家中庶女不少，适龄未订亲的也有两三个。只是他意识觉得这穷乡僻壤的小小举人还不上自家女儿，这才往族中去想。

    经文墨这么一提醒，潘义倒是认真起来，半眯着睛想了半晌方：“那就七姑娘吧。”

    这位七姑娘的母亲是个丫鬟，被喝醉酒的潘义给“临幸”了，一次就怀上了她，偏生她时还难产死了，七姑娘便给一个姨娘抚养大。因养的不经心，这姑娘畏畏缩缩的上不得台面，还有些痴，是潘义众多儿女中最不受他待见的一个。把她拿来许给一个贫门，倒是现了她潘家姑娘的价值。也正是如此想，杜锦宁为人如何，是是矮，是胖是瘦，一概不在潘义的考虑范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杜锦宁尚不知潘义誓要把她变成“自家女婿”，连未婚妻都给她挑好了。此时她跟齐慕远正听姚书棋和汪福来禀报第二场考试的名次呢。

    齐慕远听到自己得了第一，杜锦宁第二，他不由转看了杜锦宁一。

    却见杜锦宁睛亮亮的，笑得十分开心。齐慕远的嘴角往上勾了勾，表柔和来，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，没有说什么。

    杜锦宁得第一的时候，他心里不光没有一郁闷，反而真心替杜锦宁兴。现如今他得第一，想来杜锦宁也是真心替他兴。他这时候要再说什么，反而是对杜锦宁的不信任，没的倒惹杜锦宁伤心。

    “这消息还没告诉太太知吧？”杜锦宁问姚书棋。

    姚书棋摇摇：“我们一看了榜就直奔回来禀报了，太太那里还没来得及去。”

    杜锦宁转对齐慕远：“我去后院告诉我娘，让她也兴兴。”除了她，方少华和许成源第二场考试的名次也靠前，陈氏听了这消息一定会十分兴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齐慕远。

    陈氏一听杜锦宁和两个女婿都考得不错，自然十分兴，又怕杜锦宁只得第二名不开心，正要开导她，杜锦宁就摆摆手：“齐慕远在刑案上的能力很，我远远不如。他考第一是理所当然的事，娘您不必开解我，我心里只有替他兴的份。”

    陈氏这才安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