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立只是了，跟着紫萱去了。

    她回漓县是悄悄地来去，大家都不知。原先她去齐家住那两日，就跟李太太说是因为那晚放火被吓着了，连夜去了三女儿家里住。她们这些宅妇人有时候几天都不面，她是在家还是去了哪里，本没人知。

  “说话的时候别老低着，你得不错的，又不是见不得人，嘛一说话就把埋到上？抬起来说话。”

    陈氏对她温声：“李太太跟我跟妹似的，她家就是我家，你放自在些，别害怕。有什么事只跟这位紫萱说。”

    陈氏这才对李太太：“我哪儿回了乡？是我娘家兄嫂昨儿个从乡来，把她送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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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会见陈氏这样，李太太连忙安地拍拍她的手，劝：“现如今你苦尽甘来了

    李太太越发不解了。没得兄嫂来了，陈氏把兄嫂扔在家里不，自己领着侄女来窜门的。

    陈立听了，拧了手帕，不知所措地望着陈氏。

    李太太见陈氏带着个陌生姑娘过来，又不是丫鬟打扮，便有些好奇，问：“这位姑娘是……”

    她看了李太太一，叹一声：“唉，你不知。当年我生我家宁哥儿的时候，我娘还在世。因着我相公早逝，她老人家怕她去了我兄嫂不给我撑腰，便是给我家宁哥儿和立儿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她指了指门外：“就是我这个侄女儿。给他们两个孩订了娃娃亲。可后来我娘去世，我在杜家境困难，我兄嫂就不乐意了，我每回提这件事，他们就拿各理由来搪我，到后面还说当年的事不得数。”

    陈氏笑笑没说话，只端起茶盏喝茶。

    李太太平时跟陈氏不错，平素没事了也时常走动，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。

    陈氏摇摇，苦笑一：“他们今儿一早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她摇叹息着，满脸的苦涩之意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侄女立儿。”陈氏笑着，对陈立介绍，“这是李太太。”

    去哪儿？自然去葫芦巷一个跟她要好的太太家客。

    李太太会意，转对自家的大丫鬟：“陈姑娘第一次来，你陪她在院里走走。”

    陈氏便笑：“她刚从乡来，没见过什么世面，让你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因怕杜辰生和杜云翼等人来闹，坏了几个孩的名声，陈氏早在跟李太太她们搭上之际，就在杜锦宁的授意，有意无意地把杜家的那事说来了。李太太是知陈氏前些年在杜家过的什么苦日的。

    她一面吩咐丫鬟给陈立拿见面礼，一面问陈氏：“你什么时候回乡了？你家宁哥儿不是在参加乡试吗？”

    陈立为了脱离自己那对极品爹娘，可谓是拼尽了一辈的勇气。这会姑母带着她来见客，她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。不过想起姑母门前的叮嘱，她还是努力唤了一声“李太太”，虽说声音小得跟蚊哼哼一般，但终是唤了人，没给陈氏太过丢脸。

    只一个晚上一个早上，是不可能把一个人十几年的习惯改掉的。只要陈立不畏畏缩缩太过份，陈氏就满意了。

    她隐晦地打听：“既然你嫂嫂来了，怎么不把她也带过来？也好让我也见见。”

    满意之后，又将陈立打扮了一番，她就领着陈立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