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
    “晚辈杜锦宁，给齐伯伯请安。”杜锦宁去便施了一礼。

    “起来，快起来。”齐文聪站起来亲手扶起杜锦宁，看着她，“我经常听我父亲提起来，夸赞之辞不绝于耳，早就想见你一见。如今一瞧，果真是卓绝不凡。”

    “伯父这话让小汗颜。”

    齐文聪跟她寒喧了两句，便朝后面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待小儿走到近前，他：“慕霖，你不是一直说要见一见锦宁哥哥吗？还不快给哥哥行礼？”

    齐慕霖现如今已九岁了，有些单薄，并不像一般小孩儿那般壮实，容貌却跟齐慕远有五六、分相像。

    他说话细声细气，举止也斯文：“慕霖给锦宁哥哥行礼。”

    见齐文聪和齐慕霖都跟相像中一般容易相，杜锦宁不由暗暗松了一气——她也不知自己张什么。

    刚才齐文聪见她时是给了见面礼的，杜锦宁也备了礼给齐慕霖。

    她从姚书棋手里拿过一个书画轴，送到齐慕霖手上：“听你哥哥说你喜画画，我也不知送你什么，便送你一幅我自己画的画吧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齐慕霖睛一亮，兴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杜锦宁的画他是见过的，祖父从桂省回来，就带回来两幅。昨儿个兄整理行礼时，他又看到了几幅。

    齐慕远甚杜锦宁的画，每年生辰的时候他什么礼都不要，只要杜锦宁亲手画的一幅画。因此这些年他手上有不少杜锦宁的画。

    杜锦宁的画杂糅了西方的透视法，在光与影的理上十分独到，画来的画更显立，有她个人郁的风格。这让小慕霖大为佩服与喜，也非常羡慕兄能有这么多杜锦宁的画。

    此时杜锦宁要送给他一幅自己的画，这怎不叫齐慕霖惊喜万分？

    “多谢锦宁哥哥。”他捧着画，恭恭敬敬地朝杜锦宁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待杜锦宁将他扶起，他又问：“锦宁哥哥，我能向你学画吗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杜锦宁笑，“我跟你哥哥同手足，你便是我自家兄弟。以后只要你愿意，可以常去找我，我尽我所能，倾相授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锦宁哥哥。”齐慕霖兴奋得小脸都红了。

    “少喊一个字，叫锦宁哥就成。”杜锦宁听到“锦宁哥哥”四个字，总有起疙瘩的觉，这让她想起小言里的女主或女们那嗲嗲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