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不一样的。只要你大哥回了京，不你在任上得再，也很难再京为官了，你的路算是被堵死。毕竟如果你在外面到了四品甚至三品的位置，调京后不可能再让你六品或五品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杜锦宁没有再说去。她站起来沏了两杯茶，一杯给自己，一杯推到了关嘉泽面前。

    关嘉泽这个房间跟她那边的格局是一样的，而且这里她来过不少，熟门熟路的，跟自己房间一样。

    关嘉泽愣愣地看着睛的茶，不动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杜锦宁呷了两茶，这才又开：“所以最开始我问你，你娘更看重你，还是更看重你爹。她这一辈不容易，如果有机会将你爹从官位上扯来却心，等以后发现他堵了你的路，反而便宜关嘉兴时，你娘心里的受，你想过吗？”

    关嘉泽这一回珠终于有了神采，他抬起来，朝杜锦宁看来。

    杜锦宁向他了。

    她知，在这以孝治天的时代，要让关嘉泽掉他爹，给他让路，他心里绝对过不去那个坎。不他有多痛恨那个渣爹，他所受的教育都不允许他这样。

    可如果让他从孔氏的角度去思考问题，他就比较容易接受。父亲与母亲，他自然更亲近孝顺母亲，为了母亲，让渣爹罢官贬职，这同样是孝；反而，如果为了顾及渣爹的前程，而不顾对他掏心掏肺、视他如命的母亲的受，他这才叫禽兽呢，这才是天之大不孝。

    关嘉泽一笑，这笑容里带着轻松释然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来，朝杜锦宁躹了一躬：“多谢你，锦宁。能跟你朋友，我三生有幸。”

    杜锦宁起来避开他的礼，一掌拍在关嘉泽厚实的背上：“你小，少给我来这一。”她抓起关嘉泽果盘里的苹果，咔嚓啃了一，对关嘉泽挥了一手，“走了。”转了门，回自己房里去了。

    关嘉泽在房里静默片刻，这才关门歇息。

    第二天中午，关嘉泽去了孔府一趟，跟母亲谈了许久，来后神十分轻松。

    杜锦宁知他去了一趟孔府，他跟母亲谈了什么，他没说，杜锦宁也没问。不过她知，孔氏是个有手段的有魄力的，否则也不会把家务事闹到皇帝面前。只要她知关正祥阻了自己儿的路，关正祥就完了。

    关嘉泽是孔氏的肋，同时他也是孔氏的逆鳞。谁阻了关嘉泽的路，她就能遇神杀神，遇佛杀佛。

    果然，隔了还没两日，就见有人来报：“少爷，少爷您快回去，太太叫人给打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太学里还在上课，夫在上面说，学生在面听。关家的人就这么直通通地闯了教舍里，把大家都吓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