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的脸也就有些微红。

    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被直接打脸，而且还是自己想要肖想的少爷令的，闹儿又羞愧又失落，“哇”地一声哭了来。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随不待齐慕远和观棋发话，就压着嗓狠狠地喝斥闹儿，“你要再闹，信不信现在就能卖了你？”

    闹儿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蔺太姨娘要为齐慕远选通房，自然得选清白人家的女儿。闹儿和静儿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，被父母卖来的。

    其实倒也不是她们的父母狠心，而是穷人家的女儿，到大人家姨娘，倒算是一条比较好的路。毕竟凭着她们的家世，嫁不了什么好人家。嫁之后，要是丈夫不能，免不了一辈吃苦劳；要是丈夫能，家境渐好，她们又会面临丈夫纳妾等问题。

    而嫁到大人家，给年貌相当的贵公姨娘，也不算委曲她们。锦衣玉不说，还能帮衬娘家，也算是一举两得。到时候生个一儿半女，或是得了丈夫的，那就是一辈享不了的荣华富贵了。

    所以静儿和闹儿齐府，倒不是父母狠心，而是她们自己自愿。

    齐慕远可顾不得这些人在闹些什么，看到人一走，走廊空来了，他穿过廊，了台阶，飞快地朝外面走去。

    观棋忙跟在后面问：“少爷，您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去州。”

    观棋一愣，心里旋即一惊，觉得自家少爷怕是中了邪。

    凭齐慕远那聪明的脑袋与清醒的脑，可是从来不会犯糊涂的。

    他盯着齐慕远的背影看了一会儿，嚅嚅地：“可是，少爷，城门早就关了，不去呀。”

    齐慕远一怔，停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看到少爷两直愣愣地盯着院门，观棋又小心地提醒：“再说，您答应皇上明日复命的。您要是去了州，算不算违抗皇命？”

    齐慕远的睛眨了一眨，这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他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，地了一气，颓然：“也就是说，去不成了？近段时间都去不成了？”

    观棋不知齐慕远为什么要急着去州，他小心地建议：“您有什么事要跟杜少爷说，可以写信啊。明儿一早，让护院送去，快加鞭，以护院师傅的脚程，一天打个来回都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，你说的对。”齐慕远如梦被醒一般，急急走了回去，了屋里，拿过砚台就开始磨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