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到。”

    一直没有作声的史修忽然：“要不，我们辞了书院的事，去州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彭士诚犹豫了一，看向了陆九渊。

    陆九渊表凝重地：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
    他叹息：“当初锦宁也跟我说过，文章登在报纸上后有可能会现这况，劝我去散散心。可我觉得他的话太夸张，又舍不得四门学里先生的差事，便没把他的话当回事。现在看来，却是我低估了报纸的效果。”

    陆九渊、史修、彭士诚都不是缺钱的主儿，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个学术上的问题，千里迢迢跑到桂省去，还在那里一呆两年。四门学先生那菲薄的收，本没被他们看在里。

    他们舍不得的，是四门学先生的份。毕竟四门学也是隶属于国监门的书院，在那里先生，很是受人尊敬。

    这就相当于后世里那些国家级的著名校的教授，份地位就要比民间办学的大学老师更被社会承认一样。两者发表论文，就算论文的容一样，前者也比后者更有权威，更加令人信服。

    说到底，一切都是为了心学学说。虽说此时离开，肯定要被人说怯战而走，但总比现在这样，一天到晚有人上门战要。不说他们的理论经不经得起这样车战，便是他们的力也吃不消啊。可又不能闭门不，任由别人在外面骂战。

    庄越犹豫了一：“可你们去州，那些人追去州怎么办？毕竟州离京城没多远，他们真起了辩论的心，去州还是很容易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还有你家少爷吗？”彭士诚大大咧咧地，“就你家少爷那张嘴，谁来都不怵。这么跟你说吧，要是锦宁在京城，我们就不会逃走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在场的几人嘴角都搐了一。

    好歹陆九渊三人年纪都那么大了，又是四门学的夫，以前还过杜锦宁的先生哩，说是德望重也不为过。这会把三人说的这么无能和狼狈，真的好么？

    不过这是事实，三人的三张嘴加起来都不如杜锦宁那一张。想想杜锦宁当初把祁元气得吐血的丰功伟绩，陆九渊和史修默默承认了彭士诚的这说法，三双睛期盼地望向了庄越。

    庄越犹豫了一：“要不，我写信问少爷一声。”说着，他歉意地苦笑了一，“没办法，三位先生这么一去，也算是祸东引。我家少爷那小板儿，也不知扛不扛得住。”

    一听“祸东引”四个字，三位老先生脸上的笑容就有些讪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