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，当今皇上英明决断，明辩是非。可一任皇帝呢？杜锦宁还那么年轻，年纪比皇上小了不少，您能保证一任皇帝不因为她的功劳太大而起杀心？”这里只有祖孙两人，齐慕远说话便没了顾忌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他正：“你老实告诉我，这是你的主意，还是杜锦宁的主意？提这样的要求，你们就不怕皇上对杜锦宁心生不满吗？”

    “反正没有免死金牌，我是不允许杜锦宁担上这么个不忠不孝的骂名的。您老手上的奏折，还是再递送回皇上手里吧。”齐慕远淡淡。

    “是她的，也是我的主意。”齐慕远，“看看那些世家，哪个不是拼命地为自己为自己的家族谋求利益？杜锦宁累死累活地在州为大宋研究稻，现在又为了这个都不能回去尽孝，让其成为黑，总不能连生死都不能保证吗？她一不求升官，二不求发财，只想要保住命，不成为皇上和世家争权时的牺牲品，过份吗？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看了齐慕远一：“如果这样都不行，我只能劝皇上缓上一缓，让杜锦宁回去丁忧了。他祖父去世，作为孙，守孝也就一年。一年的时间，想来皇上还是等得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接这个活儿了。你现在拒绝，不是让我挨骂吗？”他心里很不平衡的抱怨。

    齐伯昆气得伸手敲了孙的脑袋一：“你要气死我啊。你到底是我的孙还是杜锦宁的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是帮理不帮亲。”齐慕远看了齐伯昆一，“祖父，这大宋姓赵不

    “小远啊。”沉默了一会儿，齐伯昆语重心地，“你也知，这个事，不是皇上答应就能成的。丹书铁券，需得朝臣们同意方可。可你觉得世家会让杜锦宁拿到丹书铁券吗？她明面上有什么能拿得手的功劳，可以让皇上与我说服朝臣？”

    换位思考，要是赵晤敢这么坑齐慕远，他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。齐慕远说这样的话，也能理解了。

    他还真保证不了。

    “您老最多被骂几句，可杜锦宁却要丢了命。”齐慕远。

    齐慕远却不上当，气仍是淡淡的：“那行，您让皇上旨，允杜锦宁回乡丁忧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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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”齐伯昆被噎得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在孙心里，他这个祖父还不如个杜锦宁了？

    “事总有相轻重缓急是不是？现在皇上手里的权力不大，不能让朝臣们听他的，就算他答应你们的要求，不到也是白搭。所以你让杜锦宁暂且委曲一些，先把事了。等皇上将世家压去，在朝堂上一言九鼎时，再向他讨个丹书铁券，到时候我定然帮你们说好话。”

    臭小，臭小……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后，终于认真思量起齐慕远所说的话来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这臭小！”齐伯昆气极，想要骂上几句，可想想齐慕远似乎是把杜锦宁当成了妻儿一样的人护着，他就骂不了。

那整个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；她研究一稻，就能让国库粮充盈、甚至天无饥。等她以后年纪越，能力越，是不是还能有更大的功劳？等整个大宋人人念她的功劳时，皇上会不会觉得她功盖主，要找机会将她杀掉？历史上像这卸磨杀驴、过河拆桥的事还少吗？”

    齐伯昆哑然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齐伯昆哑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