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人的几个手是她钱买来的，又钱培养他们，但这些人这些年全都由秦老六掌控着。现在她失去了官家的份，隐姓埋名，青木、姚书棋等人又不在边，要是秦老六忽然起了反心，那她真是羊虎，还本没有办法反抗。

    所以她不得不小心。

    人心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，她不敢赌，也赌不起。被秦老六接到这宅来时，她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秦老六了药。秦老六不背叛她，她再不让人察觉地给他把药解了；可如果秦老六想背叛她，那她自然不会被人宰割的羔羊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有药的倚仗，她才敢甩开齐慕远的人，把自己的人安全托付到秦老六上。

    汪氏自不知杜锦宁心里在想什么，她：“一来太漂亮，容易引起别人注意；二来你的容貌得改改，免得有人见过您，把您跟杜大人联系起来。”

    杜锦宁了：“嫂说的有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帮您改改？”汪氏试探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杜锦宁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汪氏以前嫁过人，后来丈夫死了，无的她被婆婆赶了来，再被娘家兄嫂卖到在青楼里帮佣。她虽不识字，却为人聪明，在青楼里学到了一手化妆的本事，能把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化得十分漂亮，三年后就成了青楼里的专用化妆师。

    因为她的这手本事，秦老六问明她愿意离开青楼，了一大笔钱，才将她从青楼里赎来，收这个组织。

    到屋里，汪氏拿一堆瓶瓶罐罐，在杜锦宁脸上涂抹一番。等她说好了，杜锦宁拿镜看时，便见自己的容貌变得十分普通，而且跟原来已不怎么相像了。

    改变了容貌，再改变了别，就算在路上遇到熟人，那些人也认不她来。

    “嫂教我化妆吧。”她。

    杜锦宁原先虽也学了几手，平时扮男装时也会化妆改变一自己的容貌，但化妆手段跟汪氏这些专业人士比起来，还是差一些。

    因为灯黑的缘故，她这段时间是不打算离开京城的，就呆在这个宅里。这段时间恐怕是自她穿越以来最悠闲的时光了，倒不如趁此机会学一学化妆，也好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“少爷想学，自然没问题。”汪氏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