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伯昆用力了：“这些理，即使我不说，你也能明白。你只是不愿意相信，你总往最坏的地方想。”

    “那什么时候时机才成熟呢？”齐慕远问。

    “等产稻，现问题的时候。”齐伯昆的语气十分笃定，“我相信，到了那时，不用你去寻找，杜锦宁自己就会现了。”

    齐伯昆摇摇：“民间的呼声，只是为了《田记》，他们需要的是男的杜大人。”

    这一切的一切，就像一个个掌，狠狠地打在男人们的脸上，是男人们所不能容忍的。

    齐慕远听了，一阵默然。

    齐伯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：“所以，今晚别去了，好好睡一觉。你再这样去，杜锦宁知了，她会忍不住自己跑来的。可现在还不是她现的好时候。”

    他疲惫地了眉心：“我倒无所谓，我年纪大了，也该致仕在家里享享清福了。可你的仕途才开始。而且你的不是一般的官，你这个位置，一旦失去了皇上的信任，想要安然退都是奢望。”

    不过问完他还是补充了一句：“现在民间的呼声很。”

    百姓不答应，朝臣们更不会答应。

    他喃喃：“真是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齐慕远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齐慕远仍然不解。

    “一旦恢复女装的杜锦宁回来，大家就会闭上嘴，不民众再想看《田记》，再需要杜锦宁去指导他们如何植产稻，只要一想到杜锦宁是个女，他们就会抑制住自己的渴望。谁要嚷嚷想看《田记》，想让杜锦宁去指导他们稻谷，就会遭来别人的嘲笑。”

    齐伯昆继续：“《田记》，说到底不过是一话本，可有可无。产稻又研究来了，如今就堆在州的粮仓里，由军队牢牢看守着。世家势力被灭，皇权度集中。所以大宋有没有杜锦宁，都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他脆也不想了，转过来望着齐伯昆，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疲惫、痛苦、忧心……已让齐慕远没有力去思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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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说唐宋不禁锢女自由，唐时武则天甚至登上了皇位。但男社会，男人们骨里仍看不起女。唐朝人被武则天统治，在男人们看来简直是耻辱。他们绝对不承认武则天有能力，只会觉得她用了诱惑唐宗李治，再用卑鄙的手段夺了皇权。

    齐慕远怔住了。

    他望着孙，地吐了一气：“所以杜锦宁逃走，是真真正正地为你好。她宁愿冒着被人发现真正被掳去的风险，也要这样，都是为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产稻怎么会现问题？”齐慕远摇摇，“她都已经植成功了。稻是现成的；

    现如今大宋现了一个杜锦宁，女扮男装考上了状元，把所有的男举人都踩在脚；她建立的心学被许多读书人景仰；她写的《田记》被地主和田人追捧；她比所有的男官员都能，用两年的时间研究了其他男官员几代人都无法研究来的产稻。

是咱们藏匿了杜锦宁，贼喊抓贼？一旦皇上起了疑心，以后咱们怎么在朝堂里立足？皇上还会重用咱们吗？”

    如果赵晤发话，鉴于杜锦宁为大宋大贡献，她又嫁给了齐慕远，不追究她的欺君之罪，众人还能勉接受；可她想要继续在朝堂里官，那是绝无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