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……既然不喜魏衍，这话还是早日说清楚的好。

    魏衍僵了僵，说

    “我记得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，他用难言的神打量了岑年半晌。

    苏格兰民谣还在缓缓淌着，空气中的温度却在一降。

    岑年放勺，抬起，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但他看着魏衍，接来要说的话却突然卡在了咙里。

    “你说过的话，我都记得。”

    魏衍说。

    岑年一怔。

    ——明灭的烛火光亮，魏衍的神很认真，也很郑重。

    魏衍知自己将要说什么，也知他将要得到什么答复，但他还是决定说。

    他只一人、奔赴一场必败无疑的战争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岑年说了这个字，接来却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心震。

    岑年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。压抑、酸涩、哀恸，无数绪织着涌上心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岑年看着这样郑重认真的魏衍，竟仿佛通过魏衍那双睛，跨越了数年光，与多年前的自己遥遥对视一。

    上辈的他，是不是也这么看着傅燃？

    岑年放了银勺，抬起。

    魏衍也同他对视。

    半分钟后，魏衍笑了笑，问他

    “你猜到了吧？我要说的。”

    岑年沉默片刻，。

    岑年突然意识到，上辈的自己，远远比不上魏衍。

    那时的他，远没有魏衍这样坦定。他是个胆小鬼，他害怕失败，因为失败意味着放弃。

    而他不愿放弃。

    岑年垂睑，角抿。

    魏衍沉默地注视了他片刻，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背景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变了。乐队的人很会玩，应景地演奏起一首关于的民谣，曲调轻快而动人，把气氛烘托的暧昧极了。还有别的客人在哨、鼓掌。

    但这阵闹的中央，魏衍与岑年的表却都不轻松。

    魏衍从袋里拿天鹅绒的小盒，单膝跪。

    “岑年，”吊儿郎当了大半辈的魏衍，这一刻认真极了。他仰看向岑年，说，“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他明明浑都有些僵，是张的。但这话说的却一也没磕磕绊绊，动作也没错，不知是私排演了多少遍。

    “我，”魏衍看着岑年的表，一时也有慌了。他顿了顿，还是继续说了去，“你能嫁给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