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，他急吼吼地说，“你房间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八楼。”

    男人低咒一声。

    “别急，”女人笑了笑，轻声说，“走廊尽有个乐室，这个，已经没什么人了，所以嘛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‘所以嘛’拖了尾音，暗示不可谓不。

    岑年没再犹豫，握着门把手，推门去了。

    钢琴声一顿。

    傅燃的手停滞在钢琴上方，他看向门的人。

    他的某闪过一丝讶异，除此之外，还有很多别的绪织着上涌。那短暂的一秒，傅燃的表几乎是复杂的，他沉沉地注视着岑年。

    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岑年看着傅燃，想去仔细探究，但傅燃已经移开视线，将所有绪都隐去了。

    算了。

    现在时间迫，容不得细想。

    岑年往钢琴旁边走去，小声说“前辈，可以帮我个忙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傅燃看着他，笑了笑，问，“什么忙？”

    “帮我——”

    傅燃站了起来，而岑年走到他前。

    岑年一边把钢琴盖轻轻放，一边拽了拽傅燃的袖。傅燃没有反抗，跟着他走到了放乐的柜前。

    岑年打开柜。很幸运，占据了柜一大半空间的大号与圆号被借走了几架，空了不小的一块空间。

    岑年原本就骨架偏小，他猫着腰钻了去，对傅燃招招手，理所当然

    “前辈，来吧。”

    傅燃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等，”傅燃了太，“这不可能——”

    他的尾音收住。

    他也听到了，门传来的响动。

    ——那两个人离得很近，上就要推门来了。

    “吴端那人，脑一直不好使，去了也是他活该。”

    这是个男人的声音，他嗓很哑，不怎么好听，又因为陷在望里、扭曲的更难听了些。

    “哎，”女人的声音就悦耳多了，她低了两声，笑骂，“说他什么？坏了兴致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不说他，咱们来说说你这个小母狗。”

    传来了衣窸窣、解带的声音，然后是女人的声与轻喊，男人的闷哼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隔着薄薄一层木板，那些声音很清晰地传过来，几乎是响在耳边。

    有。

    黑暗的柜里，只有岑年手机的一亮光，他开着录音，把所有的声响都忠实地记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