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”岑年换了个姿势，举着平板电脑，打字，“如果他是a，我怀疑，他已经察觉了我在试探他的事。而很不巧，a人格的演技十分好，至少我无法发现破绽。”

    聊天框的上方，显示了‘对方正在输’的字样。

    对面的人显然在一边思考一边打字，断断续续的，过了几分钟，发了的一段话过来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他是a还是b，对你来说又有什么要呢？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，只要你愿意，他就可以是b，而你永远不需要知真相。或者说，真相会是最皆大喜的那一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的事。他是b，或者他是a假扮成了b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？”

    对方的语气简直像是在循循善诱了。

    “year，”对方喊了岑年注册时填写的昵称，接着说，“那么多人都是稀里糊涂地过完了一生。你很难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偏不。”

    岑年看着屏幕，对着语音输，一字一句地

    “我不愿意像他们那样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说的像是个在赌气的孩。

    然而，在相隔不远的某个房间里，男人看见这么一行字，却本笑不来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，指尖有苍白。

    “fi，”‘fi’是对方的昵称，岑年顿了顿，接着输，“接受a，对我来说，就像谋杀了过去的自己一样。你懂吗？像是把曾经的自己亲手泡福尔林里，看着他一沉，而我转走了，他仍在里面挣扎，在噩梦里喊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对方很久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岑年也沉默了来。

    他看着屏幕，突然就了气。他输

    “抱歉，这么说很没礼貌，但是我不大喜你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切了通讯录界面，删除了好友。

    完这些，岑年随手把平板往旁边一抛，仰面砸床里。

    他看着天板，地叹了一气，闭上睛。

    不远的另一个房间里。

    男人看着那一行字，浑有些僵。

    ——‘我不大喜你。’

    他想再发什么，系统却提示他

    ‘抱歉，您已被对方移通讯录。’

    他沉默半晌，笑了笑。

    原来，换了个份、名字，甚至连面都见不到，就这么在匿名件上谈几句，岑年还是不会喜他。

    他也很希望，自己就是十年前那个什么也不知、什么也没过的傅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