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的时候也会想，等从老家再回到单位，恐怕也不能再去一线了。

    老太太一直很担心米的，生怕自己过了病气给他，但是瞧着小孙健康，活蹦的样，一边放心的同时，心里也多了几分喜，疼的半不比程老太太少，当真是当成了中珠，掌心宝。

    但是他发现自己的一厢愿并没有用。

    他心里也知，米这次肯定要请假一直待在山海镇了。

    米哄他：“你可以和白爷爷一起来啊，白爷爷每年不是都会来老家看看吗，今年来的时候你可以跟着，我就在这待着，哪儿也不去，等你来了我去车站接你好不好？”

  米没吭声。

    白洛川一直沮丧，直到听见他这么说才略微兴了一，：“行，那咱们就说好了，周三你一定来。”

    白洛川在那边沉默了一会，忽然：“你本就不想回来。”

    再一个周三他们打电话的时候，白洛川绪很差。

    相比起来，米泽海反而心事要重一些。

    米请假的消息，很快就被白洛川知了。

    他压低了声音对米：“我病了。”

    米原本以为在山海镇住上一小段时间就可以，但是的病时好时坏，最坏的时候程青都偷着给她准备后事的衣服了，一连几次，把米泽海和程青这一对小夫妻也吓地抹了两次泪，米泽海在床前伺候走不开，程青要照顾丈夫和公婆更是不肯离开，孩放在哪儿都不如带在边放心，她只好给米请了假，也一并在边照顾着。

    米：“这是我姥姥家的，你可以记一，不过我平时都在我家，那边没有电话，这样我每周三都来一趟，等你放学的时候，就给你打电话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米泽海虽然笑着，但是转过的时候总是拧了眉，他手放在腰腹那里，不自觉地就用力

    两个人又聊了一会，虽然程老太太着他，但是米也记得这个时候的途电话费是非常贵的，简单说完之后，就要挂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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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说完就挂了。

    白洛川那边也沉默了一会，但还是尽量用比较和缓一的语气：“没事，我等着你，多久都行。”

    白洛川：“等！这个号码是你家的吧，我打这个就能找到你？”

    米再拨过去也不接，一看就是生气了。

    米很愧疚，但也只能低声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米打了几遍，看着没什么希望，也只能放电话叹了气回家去了。

    白洛川本来想对米好一，再好一，这样他就会很快回来，不走了。

    他的原本就带着伤，虽然程青发现的及时也已经护理过来，但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能再和从前的自己一样了，不止是腰腹的伤，耳朵的听力时好时坏也给他带来一定的困扰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连着几次周三打过电话，白洛川虽然嘴上不说，但是也能觉他在掰着手指算着日等他回来。结果万万没想到，等来的又是个假，甚至一直请到了暑假，要大半年不回学校来那。

    米现在一个小孩，也没有办法决定去留，唯一能的就是尽量给家里带来笑。他发现只要讨了心，爷爷神就会立刻放松来，偶尔几次也会笑，发现这个之后，米留在堂屋的时间都变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