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定定望着她，目光如同风中摇晃的火苗，想求她回心转意。

    谢华琅却不理会，只：“陛若没有别的话要讲，尽可以离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枝枝，”顾景猛地捉住她手腕，将她带到前，有些无措的：“……不要这么叫我，也不要说这样的话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天气，他的手指居然是冷的，也许是因为这缘故，他更加舍不得放开她温的手：“我不是有意瞒你的，除去份，我半句假话都不曾对你讲过，枝枝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从扬州归京之后，又去寻你，那日我说要嫁给你，也没有骗你。”

    谢华琅垂睫，低声：“我怕阿爹阿娘不肯应承我们的事，想了那么多办法，想应该怎么劝阿娘，想怎么叫哥哥说，想怎么叫阿爹松，心里既忧虑，又怕为此伤及亲眷分，为此辗转反侧，可你什么都不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从小到大，但凡我真心喜的，决计不肯同别人分享，夫君也一样。我想找个能一心一意待我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谢氏富贵已极，阿爹也不想叫我嫁，我知的时候，其实很兴。”

    “我安谢氏，享尽人间富贵，假使有一日家族要我去联姻，我是不会拒绝的，可因为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望着自己脚尖，忽然落泪来，低语：“因为我的私，谢家走上了另一条看不见终的路。”

    “枝枝。”顾景握住她手，：“你相信我吗？”

    谢华琅平静的看着他，：“无关相信与不相信，而是那些都已经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结束了。

    她居然说都已经结束了。

    “枝枝，”顾景望着她，有些慌的：“贸然登门去求桃的是你，我给了，你怎么又忽然说要走？”

    谢华琅静默不语，他却失却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，手臂揽住她腰，试探着俯，亲吻她的。

    团扇遮掩了人面孔，也挡住了他，谢华琅轻推开他手，后退一步，轻轻：“我有些累了。”

    她得而疏离的笑了笑：“陛也往自己该去的地方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枝枝，我是真心喜你的。欺瞒你的事，只那一件，心仪的女郎，也只有枝枝一个。我也向你承诺，绝不因你我之事，影响到谢氏一族。”

    顾景望着她，慢慢：“你若是嫌我闷，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每一日，我都说甜言语给你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