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你老实跟我说，崔远山到底是私底给了你多少红包，工资都不准备给咱们发了，你还想着我卖命呢？”

    “远山说，如果真没剧组愿意要你，接来一年他捧你，公司里所有自制剧你想演什么就演什么。”应肃轻笑了声，“你说这个红包够不够重。”

    “！”徐缭愤怒地爬了起来，“算我怕了你们俩了，不就是工作嘛，把日程表给我拿过来！我今天就让你知你徐哥凶猛起来是怎么灭绝人的！”

    这句话很值得人反复揣，不过徐缭的确算是个拼命三郎，接来他活跃于各大活动之中，应付那些没完没了的哭诉跟幸灾乐祸，从没掩饰过手指上那枚银的婚戒，坦然而冷静。人们压捕捉不到他愤怒崩溃的神态，也看不到这个人被世俗挤压后的绝望，仿佛这场公开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影响，唯独他置事外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会选择他呢？”

    记者递来话筒，期望徐缭给予一个回答。

    徐缭记不清自己回答了什么，只是这个问题之后，一切都在慢慢好转。毕竟再大的事也会有平息的一天，徐缭底祝福的声音渐渐盖过了咒骂跟震惊，媒找到了新话题，也不再衷于徐缭本，他得以息，晚上便悄悄了个梦。

    梦不是很，大半被酒浇着，死亡对人类而言是一无法避免的存在，对当初的徐缭而言也相差不远，他并不主动求死，可醉醺醺地倒地后，也没有求生的想法，若能苟且勉活去，他就这么活去；若不能，便就这么死了吧。

    尸在酒海里载浮载沉，形貌枯槁，大概有七分像鬼，三分像人。死前神态也没有半分惊恐，坦然地抛却这一生负担，像是只不过眠于此罢了，忍受折磨、忍受失望、忍受痛苦，忍受失败、忍受……直到无法忍受。

    醒来时应肃正看着他，手指描绘过脸颊，声音清冷：“怎么全是汗，噩梦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徐缭缓缓，把脸蹭在应肃掌心里，地舒一气，轻声：“一个很很的梦，梦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想，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。

    那些曾让他麻木的过往，居然在这瞬间变得如此恐怖起来，应肃将被冷汗泡得漉漉的徐缭抱在怀里，他宛如冰块般的手指，皱眉：“要不要打个电毯？怎么上冷成这样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徐缭急促呼起来，他抱着应肃，凑在耳边犹豫半晌，轻声，“是你选择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