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床之后，他坐到她边，就像犯了错又不肯歉的小孩一样，拉了拉她的手指。

    江醒醒别过去。

    “我有控制不住自己。”他柔声问：“你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她红着睛，抱着枕准备去客房睡，商戒拉住了她的手，将她一把拉了回来抱住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他特别无助地抱了她：“我不该那样，不要生我的气，行吗。”

    江醒醒能受到他绪上的起伏不定，今天晚上他一直都很奇怪。

    她也不是怪他的不懂温柔，毕竟在床第之事上，他一贯不懂得节制和收敛，每次都要尽尽兴。

    但今天晚上，他邃的神里那可怕的绪宣，把她吓坏了。

    江醒醒推开了他：“你如果你再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，我真的就要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关于这件事，一直就像疙瘩一样结在商戒的心里，他很多时候选择避而不谈，就像鸵鸟把脑袋埋沙土里，只要不说，两个人就能维持这亲密的夫妻关系。

    只要他多疼她一些，或许能够让她真真正正地喜他，心甘愿成为他的妻，他一个人的...哪怕将来第二人格真的彻底消失不见，她也会毫无眷恋，因为她的人只有他自己。

    可是视而不见，并不代表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。

    江醒醒总是喜凝望他的睛，她好像在寻找着什么。

    商戒的心灵极其锐，他不可能知不到，江醒醒在试图寻找另一个人的踪迹，她是想透过他的睛，看到他的另一面，那个被他封锁压抑的人格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商戒终于不再讳言，直说：“你究竟是怎么看待...我和他？”

    江醒醒愣了愣：“你和谁？”

    “第二人格。”

    江醒醒理所当然地摇了摇：“什么你啊他的，明明就是一个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理论上来说，他是我臆想的人设，但是我们之间有很多不同的地方。或许你喜他的洒脱和任，这些我没有，他可以陪你去酒吧舞到天亮，我只会叫你回家。他能够陪你任何你想的事，我却只会说不许，不可以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