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写到这里,后边就没了。
“这与东县有何关系?”林行远说,“如今已非秦祖时期,徭役何须再去京城?”
方拭非说:“何县令,数次以各名目招收力役,却实为私人牟利。除却朝廷规定的时役,一年征役有四至五月之久,所建城楼,修路,皆为商
所需,用以挣取暴利。比秦祖在世,更为恶劣。”
方拭非拿过他手中的纸,继续往写。
“是言,罢不畏鞭箠,罢民不畏刑法。如此教训,当以谨记。陛
宽仁,
恤旱
,先是免征田赋,又是押送粮米安抚灾民。可
东县令却巧立名目,欺压百姓!前倨后恭,让万民误解陛
民之心,灾民
火
却难以自救,这等人也能任一方县令,简直叫人脊骨发寒!”
林行远:“你有证据吗?他会信你?”
方拭非说:“王史曾为度支郎中,司掌天
租赋,自然对财政颇为了解。免田赋,赈灾粮,三年已过,风调雨顺,米价却始终
涨十倍不降,这就是最大的证据。”
方拭非顿了,继续说到:“朝廷运送来的赈灾粮
本就没多少到百姓的手上。
理,县衙本该以常平仓的大米调低米价,可本地县令,却同城中米商私相授受,中饱私
。常平仓空了大半,都是他私
售卖给富商。这早已不是天灾,这是人祸!”
林行远是从上郡一路过来的,未经历过江南的灾,但也有所耳闻。
京师河被官家占用不得开放,所有从船上运过来的都是
价米。旱
现后,洪州刺史不开城门,严查灾民,不予接济,致使城门饿死者无数。
这倒不能说错,若是灾民大量涌,原本存粮就不多的普通县城,也会受其牵连,只怕洪州会更
。
只是有走投无路的灾民,前去劫持官船,被白刃生生斩杀。
东县这一带还算好,原先地方富庶,各家各
皆有余粮,可不曾想,也是这番凄惨。
林行远叹:“不是我奚落你,你未免太天真。官字两张
,上
通吃,沆瀣一气。你同他讲
义,没用的。唯有财锦动人心。何况,你确定换了一个人,就能比他好了吗?天
人皆是大同小异,唯有利益不同而已。”
方拭非说:“我自然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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