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拭非笑：“是，我是不像勤勉好学的张君，昨夜连巷，今日还能早起就读的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，诬陷是最方便的，不需要证据，只需要一张嘴……”方拭非看向几位先生，“还有几条狗罢了。”

    一先生走过去，拦住卢戈，怒目而视：“张老爷慎言。我书院担不起包庇的罪名，可也担不起诬陷的罪名。此事还是问过何公之后再议。您若尚有疑虑，就去县衙告发。凡是需要，我书院众人皆可作证。可在这之前，您不可辱没我任何一名学！莫非单凭三言两语就来定罪，就是孔孟之了吗？张老爷怕是对先圣有何误解。”

    张老爷偏看他。

    先生：“卢戈，是便是，你承认，书院自会替你求，不会太过苛责你。”

    所以这到底是真看见还是假看见？

    众人纷纷扭望去。并让一条路，请他过来。

    方拭非说：“我是不惧对峙，就怕有人不敢。”

    先生：“那这银是哪来的？”

    中年男人轻蔑：“你是说我张家会因为区区二两银诬陷你吗？你这样一人，我都不看在里！”

    “我胡说？我昨日应该是没有看错吧？除了你，还有叶君，李君。”方拭非一个个指着，说：“您几位可都是名人，总有人看见的，去随意问问不就知了？”

    张公却是不服：“方拭非！对峙就对峙，若不是，你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何兴栋着一张脸，莫名烦躁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不过二两银，张老爷必然不放在心上。张公您若是自己用了，就直说呗，何必要诬陷同窗呢？闹到如此地步，多不好看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是稀罕这二十钱，只是看不惯有人偷了钱，还在这里自命清。明明是念的孔孟之，简直有辱斯文。”那中年男一开，话却很不好听：“书院，本该是个雅之地，岂能容贼人在此败坏风气？书院若要行包庇之事，又叫我如何安心让我儿在此念书？”

    卢戈：“是学生向何公借的！不信给找他对峙！”

    旁边一先生：“方拭非，你又迟到！”

    那张老爷正要发怒，方拭非走了来。她对着梁先生拜了一拜，笑：“梁先生铮铮风骨，不似旁人，学生佩服。”

    正是这时，一学喊：“诶，何公来了！”

    方拭非说：“谁应指谁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说：“方某迟到不足为奇，就是张君今日早到，实在叫方某奇怪。”

    卢戈怒指：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那张生立急：“你胡说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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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拭非：“我不过是学你罢了，你这么气自己什么？”

    旁边一老者小声：“梁先生！”

    张老爷：“当人人都似你一样只知玩乐，不学无术？”

    那中年男人：“何公为人心善，你说是借的，他肯定就顺了你说是借的。不足为凭。”

    卢戈：“学生再说一次，不是！您若是已经认定了，单单只是想罚我，也别再多此一举！这污，休想泼我上来！”

    于是今日大早，张老爷便气势汹汹地带着人过来讨公。

    梁先生：“方拭非，此事不可玩笑，你认真说。”

    众人都叫她说懵了。

    那先生叫她一看，怒：“方拭非你所指何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