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也可免除后顾之忧。”

    众人看向他。

    周公问：“你有办法？”

    “有一个，可以让他自寻死路，声名尽毁，而且谁也救不了他。”钱公轻笑，“不过，需要几位兄台稍加合。”

    第16章 结

    这时间久了，连旁观的人也觉得以方拭非的行事作风，是要事的。可方拭非还一副自得其乐的样，真是叫人担心。

    她走楼的时候，一位看客便委婉提醒说：“人无远虑，必有近忧。你再去，就是引火烧了。君是不会这样叫人当众难堪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腐，枢不蠹，动也。”方拭非说，“常的不发臭，常转的门轴才不遭虫蛀。我可是为了他们好。何况我与他们只是正常切磋，他们为何要为难我？君是应该直言劝诫的。”

    那看客摇摇：“独学而无友，则孤陋而寡闻。”

    “诸生业患不能，无患有司之不明；行患不能成，无患有司之不公。”方拭非闻言笑，“我只好我自己的学问，我相信朝廷自会公正对待。陛贤明远扬，岂容治之人猖狂。”

    “诶，那这《学解》后面可还有两段呢。”看客说，“三年博士，冗不见治。命与仇谋，取败几时。并非有才华有才名即可，也是要看天时机遇的啊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君病无能焉，不病人之不己知。我既然有真才华，何必怕别人不知呢？”

    看客失望摇。

    这年最怕的就是这些人，即天真又倔，不自己摔够跟，谁人都劝不了他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的命吧。

    方拭非朝他一抱拳，说：“这位先生听着饱读诗书，也不是个寻常人。不知可否结？”

    那看客匆忙挥手，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，不跟她说了。

    林行远同方拭非从酒楼来，此时天已近黄昏。

    回家的一段路，要过一条比较僻壤的小。

    凭二人的手，在他们走酒楼不多远，人群逐渐稀少的时候，就察觉到后那群鬼祟跟着的人了。

    这些人脚步声沉重繁杂，杀气外漏而不加掩饰。目光不停在二人上扫来扫去，保持着七八米远的距离，一直跟着他们。

    略一算，大约有十来人左右。

    林行远没回看，只是抱怨：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呵呵笑：“他们要是聪明又大度的话，会来跟我好，替我举荐，然后保我科考。这样是皆大喜。可惜我去了那么几天，都没人跟我提这件事。他们要是不大度的话，会想着脆让我远离京师，再无法兴风作浪。那就看谁更倒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