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坦：“我随你去。”

    衙役不能明白她这态度忽然转变，倒显得他先前真不讲理似的。心中不悦，但也是松了气。

    方拭非从怀中一信，两手郑重递予林行远：“请将这封信件，于尚书。告知他我如今境，为我一言，以证清白。”

    林行远不解接过，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大声：“我在东县，曾有幸与王史谈，他赏识我的才华，便替我给王尚书写了一封举荐信。让我来京师之后，找尚书自荐。”

    她还有这东西，林行远真不知。

    这大约是她帮王史重获陛信任的回报吧。

    众人闻言皆是一惊。包括周公等人，更是万万没有想到。

    手执重权的正三品大臣尚书，与从四品且并无甚职权的国司业，两者孰轻孰重，本无须思考。

    她若有王尚书的门路，何必还要他们请托，去递行卷？看她如今从容模样，她分明是有什么打算或谋。

    钱公目光闪烁，低开始细细回忆整件事。隐约觉得不对，却找不来。如何也想不明白。可此时回已晚，只能将计就计。

    方拭非理了理衣服的褶皱，还有被林行远扯的发。摆一副大义凛然的悲壮表，对衙役：“走。”

    她此番态度，围观众人已是信了大半。可堂堂国司业，又岂会诬陷一个初来京城的文人？想想真是有趣。遂跟着衙役，也往县衙移动，想旁听此案，辨个分明。

    林行远拿着手上的东西，了酒楼，往另外一面赶去。

    周公越想越是慌，走到钱公边，满虚汗问：“劫……？”

    “嘘——！”钱公斜他一，“此人武艺，你我先前找去的一帮人，连起来都打不过他，你怎么劫？”

    周公急：“那恐会生变啊。”

    钱公说：“事到如今，不有何变数，只能当你我不知。别再说话。”

    周公闭嘴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尚书王声远，正拿了账册，与御史大夫商讨洪州官员贪腐一案。此案三司会审，陛不容轻判。但凡相关者，要求一律严惩。

    可这账目查起来，哪是那么容易的？一来一回地查验，就得耗费许多时间。

    王声远问：“御史公这，近日可好些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