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喜形于，朝他拜：“多谢尚书公！”

    “方拭非。脚踏实地，好好事，会有机会的。”王声远看着她，意味：“但切记，不要有害人之心。天底，多的是聪明人，可最怕的，是自作聪明的人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施礼：“学生明白。谢尚书公教诲。”

    王声远：“好罢，你今日也受惊了，早些回去休息。还有，不要懈怠了功课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一直弯着腰，直到他远走，才站正。

    方拭非侧过，看着站在墙后，有数米之远的卢戈。走过去笑问：“你听见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太远了，什么都没听见。”卢戈淡淡，“我对你们谈了什么，并不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方拭非说，“我不仅未受责难，还因祸得福，这次真是叫你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卢戈肯定：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你怎么次次见到我，就说我是故意的？你我数月不见，你只想跟我说这句话？”

    “不你这次是不是蓄意，只是单论此事，我觉得你没错。”

    卢戈说完抿了抿，转离开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资格来谈论我的对错？”方拭非喊住他说，“卢戈，你当我不知吗？跟在他们边，那些人许了你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卢戈脚步一顿，微微偏过：“是你教我的，人不为己，天诛地灭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自己学会的，不是我。”方拭非话题一转，“不过，纵然你再讨厌我，我还是要谢你。你知我不曾结业，也知他们几人的计谋，却未在周钱二人面前揭穿我。虽然说了我许多坏话，可应当知，我有办法洗清反转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抱拳：“卢戈，承念多年同窗之谊。多谢。我也提醒一句，周公光短浅，钱公心狠辣，都不是可以之辈。”

    卢戈转回来，脸上终于带了一丝愠怒：“方拭非。我梦都想看见你悔不当初的模样，我真是恨透了你这事不关己的态度。你觉得这世间，只有你是对的？还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，所有人你都可以利用？你的心里，有义二字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方拭非歪着说，“你想看那就多梦呗。毕竟我可不了你的梦。”

    卢戈愤而甩袖，不再跟她言语。

    方拭非正觉得耳朵发，忽然听见墙有人慨了一句：“厚颜无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