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跟着方拭非。既然要撇清，还是早走的好。想来方拭非也不稀罕他。

    林行远这人有个习惯，定决心了就要去，不兴不兴。因为麻烦是推脱不掉的。

    半夜起来穿好衣服，去隔找方拭非辞行。

    方拭非睡得不沉，睁开，就看见林行远一手拿着跟蜡烛，另外一手正拉住她被的一端。

    方拭非惊悚：“你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林行远：“给你盖盖被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我自己会盖。”

    林行远：“你醒着的时候会盖。睡着了就只会踢。”

    “你忽然关心我，要我有害怕。”方拭非探一个，脑袋清醒一了，看着他一装扮问：“你这是怎么？大半夜的穿得如此整齐？”

    林行远静默片刻，说：“我决定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放自己的手，从床上窸窣坐起。

    房间忽然安静了。

    林行远手上端着的烛火一阵跃动，风从未关的窗里窜了来，竟然直接将它熄灭。

    方拭非又是一悚：“哇！”

    “我真走了。”林行远很是无语，脆将蜡烛放到桌上，说：“你好好保重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恩。”

    林行远难掩失望：“你都不留我？好歹我替你了那么多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早就让你走了吗？”方拭非说，“你走吧。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
    林行远无话可话。

    林行远说：“我给你留了钱，在我房间的桌上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跟着说：“哦不用，我以后有俸禄了，倒是欠你的钱，等我以后要是能攒来，再还你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自说自话。

    林行远：“多的是要打的地方，赴会，送礼，拜会。你那俸禄怎么足够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我打他们什么？”

    二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林行远悲愤加，甩：“算了，我走了。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看他飞窗外，半句话憋在咙里，怕说来就把他给气死了。

    城门关了啊这位朋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