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账册呈上来, 他、叶书良、李恪守, 还有是告病的顾侍郎, 都是看过且同意的。可在这账册中, 并未提及此疑，能发现才是怪事。

    李恪守分明是从别得知此事, 不予提醒, 就等着寻到机会，在陛面前参这一本。其言行未免显得过于刻意。怎么, 是想说他王声远敷衍责，还是说他徇私舞弊？

    也真是好笑，要找错不抓个一击致命的，偏偏抓了个无足轻重的。陛能不明白他的用意吗？好似要放却牵了尾，也不怕被自己踢死。

    “你啊你……”王声远指着李恪守冷笑一声，“好自为之吧。”

    李恪守昂首一哼，并不惧他。

    李恪守较晚。前两年立了大功，陛召见，他巧如簧，说得龙心大悦。恰巧侍郎一职空缺，朝中人人红，顾登恒正犹豫不决。他稍作打，请门侍郎言，竟真从门省调到了这里来。

    这可真是天时地利人和。李恪守拳掌，准备大一场，却被当浇了一盆冷。

    王声远御甚严，他来了，被王声远架空。还有那疯一样的病痨顾琰喜压他一，每日给他气受，哪里有六侍郎的威风？背地里叫人多番嘲笑。既然如此，他又何必再给王声远等人面？

    ·

    王声远回到，便叫人通传叶书良。把今日中的事简要提了一句，叹着让他从自己面选个人来，担这件事。

    “多给他付几月饷银，好好安顿，或给他找地方谋个轻松的职位。这次是他冤了。”王声远脱最外层的朝服，从鼻间哼一气，问：“对了，那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叶书良说：“方拭非。”

    王声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”王声远气结，“李恪守这人，本官记住他了！”

    立在旁边听命的官员心：记这李恪守什么？整日就在你面前晃悠着呢。倒不如记记方拭非，指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了。

    王声远忽然脑一转，问：“诶，顾侍郎这怎么样了？本官很是担心，你去问他一番？”

    顾琰在就是块砖，哪里需要往哪里砸，一砸一准，无往不利。

    虽然这砖平时也砸自己人，叫王声远心力瘁。

    王声远拉着叶书良说：“这样，叶郎中，你去王府看看他，顺便同他哭诉哭诉。”

    他想想觉得可行，笑：“顾侍郎与你好，肯定不会袖手旁观。哎呀，这陛金已开，我等再为了一主事去找陛显然不该，但顾侍郎与陛叙叙旧，可不就方便多了？”

    叶书良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