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方再多耽搁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闻言，立即去到林行远所在的车，了上去。

    顾琰不佳，一旦风就容易咳嗽。即便坐着车，一路颠簸，也不是他能期承受的。

    但此人颇有觉悟，秉持着宁快不宁快，早死早超生的信念，持住日夜兼程地赶路，最后反折腾得自己面黄肌瘦。

    顾琰每日只喝白粥，直接小菜或制好的调料，洒粥里，看着就觉得味寡淡，毫无。但没有办法，其余东西油烟味一重他就受不了，还要每天喝一贴煎好的补药，嘴里苦，更什么都不想吃了。

    路上路径哪个县城，或者遇到休息的茶寮，可以在粥里打个新鲜的。

    他虽然不喜吃饭，但每次端过去的东西，还是空着送来了。

    这些都由仆人拿他的车，再小心带来。是以一路过去，方拭非竟然真的半句话都没同他说过。

    倒是有几次休息，方拭非坐在路边安静吃饭，能受到一似有似无的视线在她上徘徊。

    方拭非很无奈。为什么要偷看她？

    林行远听着他压抑的咳嗽声都觉得心惊，说：“狠人。”

    健康的人或许会不到常年久病之人的痛苦，而顾琰又是个绝对好的人，从不在外人面前示弱。他这样的倔，哪里像个养尊优，受不得罪的王爷？

    对自己都这样，对别人就更别说了。难怪要说满朝文武，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顾琰。某些人在他的里，恐怕确实松散难堪。

    方拭非也这样觉得。

    要是她每天吃不喜的东西，肯定要脾气暴躁，见谁骂谁。

    倒是明白顾琰起初喝斥她。自己坐在车里一脸病态，自然不希望别人过去探望关怀。多问一句，他又不能好起来。

    但是，他自己过得不痛快，却并不限制方拭非和林行远的饮。随行的几位侍卫偶尔还会听他指示，去途径的城里买些荤菜回来，或是在路上打野味，给几人打牙祭。

    放杂的车里存着不少，顾琰一没吃，也全给方拭非他们了。

    想来就是个面冷心的人。

    一路舟车劳顿，在方拭非都替他觉得劳累的时候，终于到了荆州。

    上面委任监察御史的公文或许到了，也或许没到，反正顾琰这次来是临时起意，而江陵府这边也并未有人前来迎接。

    守门将士审阅公文，淡定放行，并不多问，只是派人前去通知太守与县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