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吏回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县丞脑海中倏然闪过一个念，说：“老爷，监察御史一职是不必怕，就怕他们的来历和原本的官职。那文书上都未曾提及那人的名字，实在是诡异。”

    他们对京城的政务耳闻不多，但也知，三十多岁的人，能叫他们忌惮的，只有一个顾琰。可顾琰是个病痨，除却事宜，旁事不理，怎会舟车劳顿地来荆州查案？也不怕死在半上。

    衙役：“为首那人，约莫三十多岁吧，应当还不到。为人傲居。另外跟着的两人，看年岁还不到二十。再者就是带着的侍卫了，侍卫只有三人。”

    县令：“他们有什么资格！戎倥偬自有怠慢他想如何？”

    县令不以为意：“笑话！若真是京城的意思你我会现在都收不到任何消息？陛远在京师，会专门为了一家普通的布庄特派一位监察御史过来？他们要是真有证据，何必还需要扣押货这样的招，肯定直接请兵过去拿了。昨日还带人去商铺搜账册，说明他们什么都不知！”

    县丞寻思片刻，问：“老爷，会不会是因为县衙怠慢，所以几人在赌气？”

    县令回，对着门吏：“去告诉他们，近日县疑有盗贼窜作，城中各戒严，没有空闲的衙役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！”县令听毕立即拂袖，“这新来的监察御史来是不是有病？前两位倒是识大不会横加涉，这行人呢？不先去拜会太守，不与我县衙打声招呼，也不去找判司询问详，上来就冲到琳琅布庄去，分明是存心不良！他们想什么？看着布庄生意好，莫非是收贿赂？”

    他们是都没见过顾琰本人的，县令又叫来昨日去接顾琰的一名衙役，叫他把昨日看见的那行人模样再说一遍。

    县丞也是不解：“那是为何？为何会无故盯上琳琅？”

    县丞闻言放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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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县令抖起袖，提笔，决定将此事上报。要人敲

    县丞说：“老爷，别生气了。官就怕他们急，会有一步的动作。”

    “哈，你听。你听明白了吗？”县令摊开手坦，“即便那监察御史是御史大夫的亲儿，这般年纪，多就是个六品，在往上撑死了不过五品。不过是初茅庐，不谙世事，敢来惹琳琅布庄的腥，我不借人给他，是在帮他呀。”

 “去查琳琅布庄。”那门吏回，“他们说，监察御史怀疑琳琅布庄的货有问题，想带人前去扣押，请我等合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我倒要看看，一个察院来的，临时任命的，品阶还远不如本官的八品监察御史，能在这里掀起什么风浪！呵，八品。”县令嗤笑，“本官给他面，差人去请，是念在御史台在京城的威望。给他留了三分薄面，他即不领，便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县令说：“他们从京城里，估计是有所耳闻。然京城一事未传扬开去，他们应当是空有疑虑，苦无证据。至于要查办琳琅一事，当是几人自作聪明！”

    等人走后，县令坐在堂上，又是不悦一哼：“真是认不清自己是谁。不过区区一监察御史，奉御史台的命令来了荆州，态度竟如此狂妄。想在荆州事，还不是得看本官的脸？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会不会是京城的意思？”县丞继续猜，“此人来的实在诡异，这公文一来，立就到了。哪有这般巧的事？”

    县令挥挥手示意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