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泽说：“御史公，我想跟您商量一何山县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他机巧诈伪，自会审时度势，见机行事。而且他胆够大，见识够广，实在不行，跑得够快，不会大事。”御史大夫说，“他是他，您是殿。他有要去的理由跟职责，您没有。这不能相比。”

    第49章

    方拭非回去, 把这个噩耗告诉了林行远。林行远倒是淡定。

    在边关, 最大的信仰是生存。他虽然看惯了刀血, 腥风血雨, 但有理智的疯见得少，集发疯的就更少了, 不是很能明白方拭非描述来的悲惨画面。

    “是好，希望你一直记得现在的心。”王声远说，“走吧，回了。诶，我把卢太医介绍给你，你跟他要保命的东西。我看何山县的那群人，不是中了蛊就是中了毒，你慎重慎重啊！不收邪门的家伙！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御史公气得语，看着他哼声，脆指着殿：“你去！”

    御史大夫闻言停，朝他问好：“殿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原本该是前途无量，仕途坦的，怎会变成这样？

    去了何山县那地方，还能活着回来吗？活着也会疯了罢，可能就不来了，毕竟他只是区区八品主事，一京城，谁会记得他？

    顾泽踱步许久，徘徊在门，未曾离开。

    他该勇敢一些……勇敢一些……

    “人怎么可能蠢成这样？无非是在自欺欺人罢了。”林行远说, “骂一骂，或者杀了他们的目，过段事件就清醒了。说来说去，保他们一方平安, 和乐无忧的，那是什么鬼神？分明是国家与将士啊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说：“你太天真。那些人要是真着了，见到棺材不知自己死期将至，撞到南墙也不会回。神挡杀神，佛挡杀佛，毫无理智可言。重

    正还犹豫着，看人影从前方现，顾泽脆跑去叫：“御史公。”

    顾泽：“那方拭非也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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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御史公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以前都是最怕御史公的，因为对方总是不苟言笑，一句话说不好，还会皱眉。不止是他，三哥跟其他官员，见着他也有些犯怵，所以他更加害怕。

    御史大夫想也不想便回绝：“不可。”

    顾泽急：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“何山县危机四伏，殿尊躯，岂可冒险？”御史大夫一副不想多说的语气回绝，“不可，无事无需再提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这不好？”

    顾泽了嘴：“我也想去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是个好人啊，归结底，他觉得对方还是被他连累了。他不希望顾琰因他受累，可也不希望方拭非因他而死。

    顾泽窥觑他的神：“那我去找父亲。”

    说罢甩袖愤然离开，觉得他肯定没这么胆量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受了方拭非的影响，顾泽小心打量御史大夫的时候，还真觉得对方不似平常那般冷厉。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您老想的都是什么呐？”

    原本没这么大，只是心郁郁。可跟方拭非聊过后，好是好些了，心里却跟沉重了。好似挂着千斤的石，叫他过气来。

，荆州一事不会如表面了了。江陵县令、荆州太守，都是难辞其咎。再往上，另寻名目，也会给个待，陛自己置。你安心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