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百姓都成了冥思教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叶书良说，“可不商税，该是皆富，存有余粮才对。可是没有，那么这些本该是朝廷的钱，去哪里了呢？”

    顾泽从椅上起来：“既然如此，我们该直接铲除祸端才是，为何还与他们周旋？这群人侵占朝廷财产，是为谋反啊。”

    “这跟……”顾泽声音小了去，大胆：“这跟朝廷不是有像吗？”

    顾泽脸一红，摇表示：“不曾，的确是懈怠了。不过我实在是看不懂账簿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：“他们收了原本该上缴的税，很大程度就接了朝廷的权力。他们将百姓推在前面，以逃避掩饰自己的罪责。同时又向百姓传递一个消息，冥思教是连朝廷都不敢手的人。这样，百姓又怎么敢反抗呢？”

    顾泽问：“那他们要商人和百姓都自称是冥思教的信众？可既然不是真心，招纳那么多的人，又有什么用呢？礼佛礼佛，不是因为信仰，才会有用吗？”

    顾泽：“罢，只是我不奢求生不老而已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笑：“殿您这话说对了。单这一，您好过了许多名相帝王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：“你来这里，看过这边的账簿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连杀，都要把送给冥思教，你觉得呢？”方拭非说，“这么大的利益，冥思教会视若无睹？他们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谋杀县令，自然就是为了这一大笔利益。人为财死嘛。”

    “这我知。”顾泽说，“前任县令就是为了缴商税与田税，才会被他们烧……害死的。我们来这里，总是要这样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其三，就是他们如何让百姓信服自己。”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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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拭非：“不，不像。朝廷收银，是组织了兵保护百姓的，招纳了官员理百姓的，路是朝廷带人修的，运河也是朝廷带人修的。凡是发生旱灾、灾、兵灾，会派遣粮跟兵前来救援。两国征战，也会挡在前面保护百姓。所以朝廷收取银钱，可也事的。而他们呢？他们收了银以后，只会作法祈福，最终了灾祸，百姓能求助于谁呢？朝廷啊。你觉得他们的祈福有用吗？”

    顾泽又问：“其二呢？”

    顾泽：“莫非也是在冥思教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只是为了引人向上，这就不是冥思教了。凡是冥思教的信众，每年都需要向教派缴纳一定的银钱以求保护。”林行远指向桌上还未吃完的示意，“就跟跟朝廷的田税一样。不过朝廷是制的，而他们这边却冠以自愿的名目。当然，多数的百姓，承担不起不自愿的代价。冥思教，不过是为了谋利而已。”

    顾泽：“当然没用！这时间或许有鬼神，可更多的，还是天灾人祸。”

    “打草惊蛇，将幕后之人吓跑了怎么办？”方拭非说，“何况何山县里有多少是虔诚的信徒，尚未可知。我们现在说的，不过是无奈皈依人群的而已。可惹恼了这些真实的信众，他们失去了理智，问题就更严重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都没这雄心壮志。或许当他们站得更，看得更远，觉得自己离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，难免也会燃起类似的望吧。

    顾泽：“那其三呢？”

    几人笑笑。

    叶书良：“自前任县令惨死，何山县的百姓就没怎么过田税，只有少数的几人，还会去找判官与衙门报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