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何山县这地方就是离不开船，大半人都有些造船的手艺。您看运河上商船是不能开，可要再往东面去，那些捕鱼的渔船，总归还是要自己造的。我父亲的船厂还留几艘建到一半的大船，这几年我修修补补，也勉补到了七八成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说：“那你接着造。要是能行，不失良机嘛。”

    “诶！”王猛应得尤为快，半晌又：“可朝廷如今的路不对民公开啊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两手环，意味说：“你也说了，是如今嘛。天间风云变化，开不开也不过是陛一句话的事。”

    她与王猛说了几句，跑回衙门，去找叶书良。

    对方还是在翻阅书册。衙门堆积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，留一笔烂账，无从查起。朝廷发来的补贴跟饷银，一时都不知该先补哪里的空缺，简直叫人疼。

    方拭非理冥思教的事，看着已经颇见成效。他行事老练，由他主导完全不成问题。顾泽又不喜看这些繁杂的书册和账册，只能自己先把公务该理了。

    已经看了大半，再过不久应该就能理清。

    但他在看这些书的时候，心也非常不愉快。

    方拭非坐到他的对面，搭话：“叶郎中，何山县这边，以前船厂不少吧？”

    叶书良过了半刻才应说：“是，他们这里的舟船技巧确实不错，运河端也离何山县不远。现如今，朝廷在用的船只，大多也是在这几州附近造来的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一手搭在膝上，小：“我翻阅公文，王尚书不是一直在计划着叫朝廷重开运河吗？”

    “开了运河，民间商船涌，天易兴盛，能收到更多的商税，江南一带也会富裕。而如今运河被朝廷制，过路费或一些看不见说不得的银钱，全了节度使、工、及某些官员腰包里。”叶书良抬起睨她一，“牵扯广，易得罪人，而且开运河是件大事。王尚书是想，可他并未向谁提及。你这分明是自己猜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自己猜的，这说明英雄所见略同。叶郎中你肯定也这么想。”方拭非乐呵，“挖凿了运河，自然该造福百姓。陛先前封锁运河，是有考量。可如今天大势已变，拆听也开松了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视线终于从书册上移开，看着她认真说：“方拭非，我给你提个醒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您说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招了招手，示意她过来。

    方拭非趴到桌上，凑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叶书良抬手，直接一书砸上她的额。

    方拭非闭了睛，略微错愕地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