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拭非吓一：“你说什么？节度使是几品官你知吗？你先前还叫我不要自寻死路。”

    北狂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所以我们现在究竟是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北狂：“慧恩在何山县的私人住所。”

    另外一面，节度使带着三名侍卫，跟慧恩来到一脏的院。这地方倒是没有积，可屋外原本栽着的几棵树，现在全倒了。他们是穿过残树走过来的，这让他官并不好。

    他捂着鼻：“这是什么地方？为何我看这院落已经久无人居住？甚至都无人打理？能算安全？”

    “风最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，它既然当时没有倒塌，那现在也不会危险。”慧恩说，“风了而已，稍作整理，还是可以歇息的。使君在此也不是久住，稍作歇息而已。”

    节度使：“也是。就不知这风何时能停。”

    慧恩站在一颗断树前，看着从中截断的枝，手里用力捻着佛珠，才克制着自己说话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飓风结束后，不会上退，四倒塌的房屋也还在。树木横在路中间，商铺被黄泥淹没，农田尽数作废，医馆里不那么多的伤患，吃穿用行，全都是问题。是以最麻烦的，其实是灾过后的援助。若是不好，恐怕很一段时间都回复不了。”慧恩转过，问：“节度使，您怎样看？”

    节度使捂着鼻正在四查看，闻言说：“什么？先去吧，这边都是泥。”

    慧恩冷笑：“您真是未曾叫我失望。”

    节度使跟着表冷来：“你这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倏然发现，北狂这人，武功先不说，查案确实很有一。井井有条，观察细微。在自己与冥思教周旋的时间里，对方已经查到了许多零散的信息条件。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其实你知慧恩是谁。否则你不会如此笃定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确不知他是谁，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查到这些事，只是猜测而已。”北狂说，“慧恩十三岁起被冥思教的人收养。他当时还小，没有朝廷的批文，走不了太远的地方，所以他是江南东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