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拭非能的就是……悄悄给钱。顺便在城里加快搭建新房的速度，让一切慢慢步正规。

    “为何？他们有什么底气来埋怨？”方拭非说，“先前衙门对他们是客气，客气到他们完全不将律例放在里。而且先前他们也没犯这样诛九族也不为过的大罪啊。”

    “殿，民间有句话是这样的，升米恩，石米仇，朝廷治民也是一样

    然后将城门发放的白粥数量直接减少了一半。

    冥思教在何山县已成毒瘤，必须清除。慧通敢劫持皇，百姓又敢拦路阻拦，单这两条，无论死多少人，都是有可原。

    什么污蔑？劫持顾泽可是他们亲看见的！

    大多数的百姓，都有自知之明。加上风灾之后有些疲惫，对朝廷法，坦然接受，并无怨言。

    甜枣已经给完了，是时候应该展示一铁拳了。

    顾泽翻着她给的提议，犹豫：“这是不是太严厉一些？先前不还商量，不可轻举妄动吗？如今这般，不怕何山县的百姓会有微词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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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另外，家中无壮年劳力的，有伤患老幼的，日常表现有功的，及时发现检举有功的，皆可优先分发。

    这凄惨的境遇将百姓的怨气一给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可有些冥思教信众，对衙门置表示不满，认为他们扣的罪责全是污蔑，聚在一起，一次次想要闹事，反倒叫普通人越加不快。

    顾泽：“那慧恩的事又怎么办？不要给他们一个解释吗？”

    事没说，主旨容概括来，就是一句话。

    为了警告这群不识时务的家伙，衙门重新贴一则公告。

    这个威胁，就有力了。毕竟大灾过后，粮的价格都翻了几倍，许多人是本不舍得吃米的。

    他清醒后一直躺在床上，跟着侍卫打探外面的消息。方拭非与叶书良商量妥当，便将结果去告知他。

    利益当前，城顿时安分了不少。

    慧恩的事中，又有些许疑，不算大事。但再用怀柔，显然不对，就脆严厉起来，一步到位。

    “那、那……”顾泽又翻开正页看了一遍，“那，放粮一事呢？灾后众人生机困难，衙门暂时不缺银，为何要这样大幅缩减他们的米粥？觉得衙门不好了呢？”

    ——“衙门非常缺钱，你们好自为之。既然吃饱了撑着瞎闹事，那你们还是饿着吧。”

    经查，有闹事记录的，或家中亲属、左右邻里有闹事记录的，一律连坐不予发放。家中有壮年男女，又拒绝为朝廷事帮忙的，不予发放。灾整顿中，不予合士兵安排并扰的，不予发放。领取白粥过程中不安分排队的，不予发放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给他们一个解释？”方拭非说，“曰，民可使由之，不可使知之。何山县的百姓能被冥思教蛊惑，错事，足以说明多有愚之人，我们要废多少功夫，才能跟他们解释清楚？殿，您看，朝廷没发布一则律例，他们都知的清楚明白吗？与他们无关的事，他们其实并不想知。”

    顾泽毕竟是五殿，也是此次使江南最重要的一人，功过都跟他相关。

    方拭非将所有的公文送去给叶书良过目。叶书良并无疑义，颔首批示。同时将容抄录了一遍，编成公文后后送去京城，一律回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