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要一起留来吃顿饭？”

    林行远想把手上的锤先抡方拭非上去。

    “哪来的师兄？”林行远说，“我这正要报仇，你严肃一些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无辜说：“有朋自远方来嘛这，相逢一笑泯恩仇啊。报什么仇？”

    北狂并不听他二人科打诨，言简意赅：“送你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林行远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女人？”

    北狂：“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客气了。”方拭非脆抱拳，“好走不送！”

    北狂报了个名字：“陆仲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谁？这谁要啊！”林行远，“而且人呢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摸着：“嗯，听着有耳熟。”

    林行远：“闻所未闻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那应该就是朝中官员。”

    她拿王声远叫她转的帖，遮掩着避开北狂，翻开找了一遍。

    帖里没有直写大名，大多是姓氏加官职的称呼，有姓陆的，可是不是她也不知。

    北狂：“盈盈姑娘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盈盈……”方拭非说，“这名字也很耳熟。”

    林行远提醒说：“你叶郎中未过门的新妻。”

    “人？”方拭非脑里满是茫然，“北狂师兄，你怎么什么都知？还连同人的闺房秘事？”

    北狂并不在意，继续吐惊人的话语：“盈盈姑娘已有三月。急于成婚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一气，迟疑：“三个月前，叶郎中与我们似乎还在回京的路上？”

    两人四目相对，各从对方的睛里看到了一大戏。

    北狂说：“叶书良发去何山县前，叶枫就已经派人把盈盈姑娘赎了来，留在京城，只是没有接家里。当时叶枫应该是想让他二人成亲，可叶书良似是私与人协商妥当，此事暂且作罢。他托人四家世合适的公，替盈盈姑娘说亲，只当作是自己远房的妹妹，待字闺中。可在他外派何山县期间，盈盈认识了陆家公，不慎了意外。陆仲此人满生，又薄寡义，招惹她之后，又弃之不顾。如今以死相，反将叶书良得骑虎难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林行远：“为什么叶郎中骑虎难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？”

    北狂只是：“言尽于此。剩的自己查。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