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声远心里同样没底，但是他能等。

    但是他可以。

    吏消息一来，方拭非将来的就任算是板上钉钉。

严查运河，驱逐商船，二十多年了，莫非真要迎来公开之日？

    叶书良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，特意过来宽方拭非：“几位员外郎此前争得凶猛，还有三省六的其他官员来打听这边的空缺，这些人都在吏与了好一番功夫。最后折腾一场全是白忙活，难免心里会不舒服。不过你也毋须在意，我看的是人，是实力，有人若以此为难，你可直接告知侍郎与尚书，将他请走，不必客气。”

    二十多年他也等了，还有什么不能等？只要他活着在任, 就可以继续等。

    “金员外郎。”方拭非小声说，“我抢了他的位置，他怎能不恨我？怕是等了多年，没想到被我捷足先登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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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还是个二十多岁的人。这要等到猴年月，才能有次的机会啊？

    他知对方在犹豫，此时不能慌，更不能刺激顾登恒。

    顾登恒负手而立，站在窗外，看着窗外摇摇落的叶片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方拭非哼：“我心中也有愧疚，只是你看不见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陛，今年军饷吃。冬天快到了，这冬衣还尚未有着落。粮草运输过去，又是一笔费。几位将军报过来的账册, 实在批不来啊。”

    第94章

    众人哪怕再多猜测，事依旧如此定论，此事掀过，转向一议题。

    林行远时隔许久重回扫地，万分怀念。拄着扫把观察各路官员，就扯着路过的方拭非说：“你瞧，那人看你的神，像是要杀了你。那是吃人的气愤。”

    这运河商用, 就一直这么拖着, 百官谁也摸不清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朝廷里还是鲜少有人这样着升职的，一般都是逐级往上，去各地各补缺，从州到中州，再到上州，哪像她直接一步到位，都没个商量？

    即便有，也不是人人都这么倒霉，能遇上这等从天而降的大石。

    纵然满朝上一片猜测之声, 以为此次变革已可见端倪, 顾登恒那边却始终没有松。

    原先还存着半希望的官员得知此事，这捶顿足，好不生气。

    一会儿好像是偏向开的，还特意顺着王声远把方拭非给提上来了, 之前冒犯的罪名也撤销了。一会儿又完全不动作, 也提，算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往日王声远从旁侧击，总是被顾登恒敷衍打发。可他锲而不舍，就在陛耳边叨叨缺钱、实在缺钱、缺到要命。

    叶书良笑：“你这样想就好。别的就不用了”

    林行远：“方拭非还能晓得客气是什么？她四支使我的时候，可连这两字都不会写。你真是多虑。”

    王声远跪, 恳请：“陛，运河就是不开，也没关系, 可这漕运，实在需要一了。如今漕运用的还是转般法，江南漕船停在四洲粮仓，待黄河、洛等线，位通航合适，再转运至京师及各。如此空船还可载盐铁回航。原本这是没有问题的呀，可谓一举多得。可如今呢？南面运过来的时候，粮仓全都能存，四灾荒，缺粮该调的时候，粮仓却也跟着缺粮。说是存储不当粮霉

    方拭非说：“我可就指着你这话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