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审讯，所以官才急。”方拭非说，“明明是与运河、转运、储粮有关，可毫无动静，御史台也并未派人前去查。三司会审已经开堂，其中关节与结果，顾侍郎会不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什么都要横一脚，杜氏与你又有什么关系？你这喜多闲事的病，小心将自己的脑袋给没了。”顾琰咳了两声，骂：“他人都知不，为什么？偏留给你自作聪明？你以为次次都能如此好运？你以为你这样的脾气，能留多久？王尚书愿意保你一次两次，是觉得你有一分少年意气。可你若存心找死，神仙也不会再你！”

    顾琰拂袖，厉声：“退！不想死，就不要再提！”

    方拭非又屈膝给他跪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拜我，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。”顾琰别过脸说，“谁能帮得了你，你去拜谁。本王没那么的命，与三殿相关的事，我一概不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是。官知顾侍郎为难。”

    顾琰偏了：“知不知你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顾琰：“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还是定：“求顾侍郎，替杜氏申冤。”

    顾琰沉沉叹了气，神不耐，语气冰冷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顾琰说，“我不答应。有本事，就找其他人去。”

    小童闻言，过来赶人：“方主事，请去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哑声：“杜太傅与我，恩重。实不可为之，叫人心寒。”

    顾琰气：“他与你能有多重的恩？他教过你——”

    他看见方拭非手里的东西，声音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顾琰鼻翼轻动，眸光闪烁。用力坐直了上半，愣愣地看着她。片刻后回过神来，指着屋其余人：“你们，都去。”

    小童见他忽然严肃，不敢怠慢，领着外面的侍卫一并退。

    冷风从打开的半扇窗中，呜呜作响。

    顾琰将手伸被，一阵窸窣，放在她面前示意。

    方拭非将东西递过去。

    顾琰挲着手里的东西，闷闷不声。

    方拭非觉得他周气场都萦绕着一悲伤。

    他低声说：“我没听过太还有什么遗孤落在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