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手上又哪里有钱？”

    “钱这事倒是不难，只要展顺利，自然会有人上门来。”顾琰说，“朝廷批一分钱款以安人心，剩的，我自己去借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顺着他的话，往想了想，似惆怅似担忧地叹了句：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今是朝廷松风要开运河，商正在积极观望，若是能随运河拓展江南一代的生意，定是乐见其成。我手上没船没关系，京畿远近的商，总会有要往南边运的东西。我先向他们收取费用用以应急，再安排船只，将东西送过去。”顾琰说，“陛既然开，朝廷一艘船总是要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：“只有一艘船……”

    顾琰说：“有了一艘船，凭借我顾琰的面，就可以买到第二艘船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顾琰说：“我顾琰在京城的名号，还是可信的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苦笑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顾琰平日虽然霸了些，各个官员间谈之变。可为人厚，轻易不坑人。派系之间的争斗也从不手，要帮你了，就是个可以依赖的人。

    加之陛对他纵容，他的名声，那是比顾泽列这个惯犯的还要好用。

    他的确是有面，能牵起京城，乃至附近州县的大量商贾。人一多，那钱多起来，也不显了。

    叶书良皱眉：“只是此举太过冒险。要是哪里了问题，您多少家也不够赔，岂不名声尽毁？”

    “呵，怎会？到时候，愿者上钩，自然会有不明真相的人来帮我担。我选一个最笨又最坏的好了。”顾琰自嘲说，“何况我真能等到它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叶书良张犹豫，然后叹：“你别这样说。”

    顾琰说：“我平日虽然游手好闲，不务正业，却也不是真的一事无成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……”叶书良低沉声说，“我知你向来聪慧，只是不争端。比之朝廷多数人，厉害上太多。”

    顾琰：“我这次，想好好件事。正则啊，需要你来帮我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心中五味杂成，颔首应允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碗里都快满去了，顾琰将他的碗筷推开，把酒杯摆正。

    “扬州，常州，以及其他各船厂，就麻烦你去打。”顾琰说，“其他需要注意的事，你帮我转告王尚书，我就不多跑一趟，免得麻烦。”

    叶书良：“我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