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拭非：“谁的船？”

    叶书良：“顾侍郎的船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……谁的船？”

    叶书良脆带她到河边上看。

    停泊在岸边的大船上，还真刻有一些字迹标识。

    还不止一艘。

    方拭非再次指着问：“这是什么？那又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叶书良：“都是顾侍郎的船。”

    “谁的船？！”方拭非睁大，“我来扬州才多久？”

    林行远在一旁嘲笑：“怎么就不相信？十几艘商船，全是你们顾侍郎的。”

    “十几艘商船！”方拭非说，“哪有这么多钱？”

    林行远一脸你没见识的表：“不是，是顾侍郎私人所有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顾侍郎哪有那么多钱！”

    林行远：“所以众人都在猜测，其实是朝廷的钱，也其实，是为了削弱转运使的职权。”

    “为郎中，”方拭非拍他振振有词，“我可以保证，朝廷比你们想象得穷多了，要是能这些多钱，早拿去补贴军饷了，岂会苦地求陛开个河？”

    林行远一手挥：“关我什么事？你别问我呀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蹲在河边看了许久。盯着一群壮汉背着沉重的木箱装卸货，搬抬上船，还看见了一艘商船标志的漕船被推河中，调转方向，顺往北面走去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方拭非低语，“我的娘……”

    林行远两手环，站在她后笑：“是不是刚觉得自己成了事，很厉害，结果没想到，顾侍郎也很厉害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站起来，面向他，抬手向上指。

    林行远远：“天？”

    摇。

    “云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还是摇。

    “泥？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

    “地？”林行远，“云地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非也。”

    林行远不悦咋：“不知所云。有话不能直说？你是哑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方拭非重重，“这就是我想说的！”

    林行远作势要将她踹河里：“去！”

    叶书良无奈说：“你二人别再闹了，准备些扬州的东西带回去。这次我来付钱。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