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其实可以放心去考！”

    杜修远：“我知。我只是觉得太累了。”

    太累了。

    他一直都觉得官太累了，如果可以，他一不想步朝堂。

    他爷爷多年失踪，有家难回。父亲冤而死，落外乡。一个家都毁在权力的暗涌中，即便他们没什么错事。

    那里充斥着肮脏、腐朽、算计、谋，上永远着一层又一层的压力，肩上永远扛着来自他人的责任与惭愧，每天面临无数难以抉择又不得不抉择的事。而他没有方拭非那样的大，要心狠，又要仁慈，要残酷，又要温柔。他怕在这样一个地方，终有一日，自己会不再是自己。

    林行远乐颠颠地挥开方拭非，跑去抱住杜修远的肩膀，殷勤：“大哥，您是想参军吗？”

    杜修远：“我不曾了解过，只是来考一靠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我了解呀！”林行远说，“我上郡林家军……”

    方拭非到二人中间：“等等！你上郡什么上郡，你多少年没回去了？士兵换了一批又一批，指不定都没人记得你了！”

    林行远不满：“你是在质疑本少将军！”

    朝中从来没有少将军这等官职，叫他一句少将军，不过是尊称而已。

    方拭非又扭问：“你武举过了吗？名？”

    杜修远冷着脸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松了气：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杜修远脸又黑了一层。

    “没过没关系啊！”林行远再次从后面到二人中间，“大哥，切勿被那些愚昧之言蒙蔽了耳目，军队哪里都是武夫？也是需要读书人的。不然我替您引荐引荐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咋：“你看看他这板！”

    杜修远掐住她的肩膀，讽刺：“你有何资格来说我的板？矮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天呐！这一群群的蠢货！

    杜修远看她歧视的神，又说：“你二人我也不多说，自己好自为之吧。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他将林行远的手从自己上甩了去：“别离我太近，我不想被人说。”

    林行远与方拭非羞辱。

    “我们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