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说：“看着人而已，两只睛还是四只睛没什么差别。”

    顾泽换了个姿势。似乎是忍久了，见到方拭非，忍不住想要宣一沉闷绪。他叹了气，慨：“方御史，你说琰哥会无恙吗？自他事后，我忽然觉得京城里危机重重，谁人都不可信。开说话，就生怕被人抓住了把柄。京城茫茫人海，我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倾诉的人。沉重、苦闷。莫非大家都是如此吗？”

    顾泽以为方拭非怎么也会说，你可以跟我讲讲。然后自己就告诉他，有些秘密不能同他人讲。

    他本没想到对方会给第二个答案。

    结果就听方拭非冷冰冰地吐四个字：“那就憋着。”

    顾泽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还是朋友吗？

    “我送公五个字。不胜寒。”方拭非说，“当你越发大，站得越，就会有越多秘密。但是请记住您的份，即便您再想倾诉，也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。不是人人都这么幸运，可以找到一个全然信任的朋友。即便找到了，那朋友也未必能陪你一生。权势，必是孤独的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拍他后背说：“您有此想，说明您开始有担当了。继续憋着，别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顾泽一张脸憋成了猪肝。

    人都是有倾诉的，向自己信任的人，向崇拜自己的人。这就是为了有些被检举贪腐，都是由小妾给的证据。

    “我憋。”顾泽说，“我别的本事没有，但起码言必行。”

    二人正在说话，顾泽说的嫂就从上面来了。

    方拭非之前在府中与她匆匆见过一面，还有印象，同她颔首问好。

    顾泽看见她十侍女手中的红绳，忽然想起，叫：“哎呀，我还有东西留在上边，请僧帮忙念两遍经咒，这就给忘了。请嫂在这里等等我，我上回来！”

    贵妇，顾泽就躁躁地跑上去了。

    方拭非抬手扶额。

    这孩真是不惊夸。

    贵妇看着方拭非，并未避嫌离开，反主动与她攀谈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很得他的信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