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鼻，将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目光重新现一丝焦。

    “陛？”方拭非喊，“陛气！用力气，不要多想。很快就没事了！”

    顾登恒中有薄薄的雾。没有，可却阻碍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他看着方拭非的廓，模糊而熟悉中，仿佛看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。

    恍如隔世。

    他年轻时看着龙椅王座，只看见了它表面的威武光鲜。他依旧记得自己初次坐在上面，那难以压制的激与。

    他想到了自己当初的雄韬伟略。他定过许多壮志，并为之酬想应对。他广听良言，广纳举措，一心变革。虽然最后终是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年轻时血澎湃，又愚蠢无知。

    他年轻时……年轻时啊。

    顾登恒一把抓住方拭非的手腕，用力握住。

    “你说，你说……”顾登恒，“你说他在京城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嘴蠕动，还是说：“陛您要。”

    “朕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。明日卯时之前，你若是找不到他，朕就当你是说谎，拿你治罪。”顾登恒说，“中千卫，可派遣一队任你调用。城中金吾卫，皆可听命搜查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怔住。

    顾登恒问：“现在是什么时辰？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才有人答：“未时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就去。”顾登恒说，“听他调遣。去。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各异。总之没有半喜悦。

    顾登恒说着松开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外面太医已到，将众人哄开，扶着他到后殿床上躺。

    方拭非被人群推攘了殿门。

    先前几名千卫此时面面相觑，将刀刃归鞘，也立于门外，听候差遣。

    王声远从书房顺着人群跑来，见着方拭非就要一踢过去，想想还是收住，着她的额，发似得一推。

    “方拭非你疯了罢！”王声远说，“找找找？去哪里找？你今日带着我等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，我跟你是有什么血海仇啊？”

    御史公侧二人中间，冷声问：“你究竟是谁？是何打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