骄傲给踩在地了，不留面，让他们有了恐惧与警惕。你也成了个德行缺失，莽撞任之徒。可这不重要，你能到，还会比他们想得更好。”顾登恒说，“天君王登基，哪个不是排除万难，才坐上的帝位？朕告诉你，只要你坐上去了，你就能坐稳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可排除的究竟是万难，还是人命？您民如，末了要看着无辜的人，因我受累吗？我知您是为我考虑，可孙儿担不起天百姓的命安危，孙儿于心难安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明白。”顾登恒摇说，“可等你想明白的时候，那就太晚了。别人不会给你这机会！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明白！”顾登恒大声说，“有的事朕自己都不明白。它容不得你不站来！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方拭非站直，掸过自己的衣襟：“坐在您这里，看得是臣，是朝堂。坐在臣这里，看的是河山，是民生。”

    “我随太傅多年行走，见过许多人事。他教我去看，去听，去辩。所以我知该怎样去明辨是非，也知该如何作为，知在危难之际该如何取舍，在绝境之该如何求存。可他没教我分辨人心。人心没有是非，也辨不清好坏。”

    顾登恒嘴阖动，说：“你见得比谁都多。”

    “可为人君主，他不必见得多啊。他需要知人善任，需要忍辱负重，需要杀伐果决。边尽是可信又不可信之人。而我，与朝中官员关系不佳，对派系权衡更是陌生，既无声望，也不受期望，等我到这些，太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平生夙愿为国尽忠，可惜未能实现。他想看父亲沉冤，想看运河繁华，想看商重开。想看车满街。他想看见大秦有朝一日政通人和，百废俱兴。我也想。我也觉得自己可以到。”

    顾登恒言又止，不知该从何反驳。

    “权势滔天。”顾登恒问，“这地位你不羡慕吗？”

    方拭非：“那陛您呢，您自由了吗？”

    第144章 嘱咐

    “你想要自由？”顾登恒中透凄凉, “天底没有自由的。什么都没有自由。人存在世, 必被约束。”

    方拭非说：“我知。不被律例约束, 也会被人心约束。不过纵然如此, 还有各自能的事。”

    顾登恒见她神毅，并不需要自己开导, 更不需要自己劝诫, 便知多说无用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都没问过你。”顾登恒嘴张合，“你恨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