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福门外, 毗邻千秋亭与重华, 也挨着冷清的北五所。日常有些牵扯国事的典礼, 也要经由北玄武门前举行，是以经常用来给贵人们小憩或迎接宾客的淑芳斋，倒也还算宽敞雅致。

    二月初十这一日，谢婉凝早上早早醒来，听见外面萧铭修的动静, 便掀开帐幔：“陛今日可忙？”

    今日有大朝，萧铭修前事多, 闻言却还是问：“尚可, 怎么？”

    谢婉凝披着外袍床，随意把发顺了顺, 就过来帮他穿玉佩：“陛可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了？”

    萧铭修想了半天，也没想来个大概，不由念叨起来：“刚过了上元节和母后千秋, 哪里还有别的节日了？”

    太后的千秋没叫办太闹，今年不是她老人家整寿，就只请了几位相熟的宗妇，陪着太后吃了宴又听了戏，便就那么过去。

    太后千秋之后，其实里也就没什么大事了。

    谢婉凝轻声提醒：“陛真是的, 今日可是秀女初选呢。”

    萧铭修这才恍然大悟，然后便好笑地看谢婉凝：“所以呢？”

    “陛！”谢婉凝瞪了他一，却也忍不住笑了, “一会儿我就得动去重华，陛可有什么要代的？”

    萧铭修佯装沉思，一边纠结：“哎呀，你这么一说，是要好好想想的。”

    谢婉凝知他闹自己玩，心里却一都不生气，反而有些甜滋滋的：“等上午把人都见完了，午臣妾们还要去给太后娘娘禀报，再看初选要刷去多少人数。陛若是有吩咐，得提前讲。”

    萧铭修摇了摇：“朕倒是不用吩咐什么，母后心里都有数，该留的都不会被刷走，你只看自己要留谁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谢婉凝一愣，她有些迟疑：“这……真的可以？”

    “如何不可？”萧铭修顺顺她耳边的发，凑过去低声，“朕之前跟你说了的，便是成了妃，人也尽归你。除了跟前朝有牵扯的太后那都记了名，剩的便你看着办吧，不过……人不能多。”

    其实萧铭修是能会些许谢婉凝对王家的在意的，她对王家那个姑娘反应那么大，萧铭修大概就知她其实有些想把人留在中。

    他喜她，倾慕她，却不会束她。无论她想把人留在中什么，萧铭修都会支持她合她，直到她如愿以偿。

    他能让意中人开心兴，能让她每日心满意足，便是平日里自己想来，也觉得有些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