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。

    “这又不是吃苹果的季节，你怎么还备着这个？”谢婉凝笑着问。

    芳是老人了，闻言却一都不慌，只笑：“前几日臣瞧娘娘胃不开，就去太医院问了，太医就叫吃些酸甜的果，可比吃药用多了。”

    谢婉凝慢慢着苹果，等到了，才细细咽了去：“倒是用的。”

    等到她觉得胃里好了些，才叫步辇继续启程，往栖凤园行去：“回也多一些，给娘娘和公主们带去尝尝，这会儿正是换季的时候，兴许大家胃都不是很好。”

    芳顿了顿，当即答应来：“诺。”

    到了栖凤园，芳上来把谢婉凝扶，谢婉凝仰看了一栖凤园的牌匾，轻声：“这三个字是先帝特地给太后娘娘题的，每次看了都觉得笔法苍劲有力，却又有些婉约多。”

    芳看不懂这些，便只附和：“先帝爷的字自是极好的。”

    谢婉凝闻言笑笑，心里却有些叹。这些时日跟太后相来，她知太后对早些年的事都已看淡，那些恩怨仇是是非非，都成了过云烟。

    有时候听太后那么娓娓来，她也总觉得先帝对太后不过是对发妻的尊重，可如换了心境，再看“栖凤园”三个字，她才多少有些明悟。

    这三个字里饱了多少，只能从那细腻飘逸的笔锋里窥见一二，先帝对太后并不是全无喜之意的。

    谢婉凝站在门叹了一会儿，皎月姑姑就迎了来：“贵妃娘娘今日可早，快里边请。”

    “几日没来，太后娘娘可还好？”谢婉凝跟着她往里面走，穿过紫藤廊，便是一个莲叶田田的小池塘。

    栖凤园特地考虑了太后娘娘的喜好，把正殿和寝殿都得宽敞明亮，每一殿的窗都比旁的宽上两扇，雕木窗全打开的时候，明媚的光便能照寝殿里，温而明亮。

    太后正坐在雅室里看书，她穿着一简朴的素袄裙，上只用玉簪盘了圆髻，瞧着倒是分外舒适利落的。

    “臣妾给娘娘请安，娘娘万福。”谢婉凝再门福了福，等太后应了才门去。

    太后前两日才见过她，这时端详她的面容，倒是有些不太明显的苍白：“前几日皇儿说你害了困，得在里养一养，清明时瞧着已经大好了，如今怎么还是有些憔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