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背回去了，你要是不收，那我只能扔到大街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钱太太不好再说什么，只能把棉絮留了。

    她的儿媳上就要生了，一切早就已经准备好了。刘大银送来的棉絮，可以给孩一新的棉衣，等孩了月，回姥姥家的时候正好穿。

    从钱大夫家里来，刘大银兜里多了不到二百块钱。

    等到把衣给张生，就又是一笔大收。

    刘大银喜得唱起了歌：“篮儿的儿香，听我来唱一唱，唱一呀唱，来到了南泥湾，南泥湾好地方，南泥湾好地方，好地呀方，好地方来好风光，好地方来好风光……”

    刘大银唱歌，说她五音不全都是表扬的。

    李留忍无可忍：“娘，你不要再唱了。”

    刘大银停住：“咋了，我唱的不好听？”

    李留想了又想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：“娘，别人唱歌是调跑三里地，你唱歌这调得跑三千里地去，狼都被你招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狼来了又怎么样？”刘大银毫不在意：“来一只我打一只，来两只我打一双，来一群更好了，正好扒了它们的衣。”

    “到是庄稼遍地是羊，到是庄稼遍地是羊，往年的南泥湾，到呀是荒山，没呀人烟，如今的南泥湾，与往年不一般，不一呀般，如啊今的南泥湾，与呀往年不一般，再不是旧模样。”

    刘大银对自己的歌声还是有自知之明的，等了巷，她就止住不唱了。

    刘大银和张生这次还是约在那个茶馆。

    今天张生还是早早地就来到了，不过这次他没屋，而是坐在茶馆前的台阶上等着刘大银。

    刘大银上次带来的兔袄，张生跑了一趟南边，全卖给了港岛的小贩，一件比在省城要几十块钱。

    谈中，张生顺势透了个话，说是他一个老伙计想羊夹克卖，不知有没有人收。

    那个小贩当场就表示，要是真的是羊夹克的话，不用别人，他就收，价钱好商量。

    听这话的意思，张生就知，这羊夹克在港岛一定很行，来绝对会好卖。

    听到刘大银真的把那夹克来了，张生这心里只恨不得早一见到刘大银，早一见到那夹克。

    毕竟那就是钱啊。

    大哥学校里已经放了假，现在在家里，爷爷有人照看，张生早早地就来等着刘大银了。

    他来的时候，茶馆还没开门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