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谁会忘。

    那是在电话里莫名其妙骂了顾念一通后，次日洛晏清就不停蹄回了国。

    顾念的通常都睡得很早，那天已是晚上九多，顾念阁楼的房门被敲响，他去开门时还觉得奇怪怎么还没睡，等到房门一打开，他彻底愣在原地，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洛晏清明显是翻墙来的，大晚上顾念家里的院又没开灯，洛晏清发有些凌，衣服应该是被铁丝网勾破的，运动鞋上也沾了泥。

    “想见你就来了。”洛晏清脱外扔到地上，将顾念整个人搂怀里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洛晏清已明显比顾念大壮许多，顾念的衣服他一般都穿不，顾念只好翻到他最大的睡衣，让洛晏清先去洗个澡。

    “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吗？”洛晏清穿着顾念一件拖着恐龙尾的睡衣，很是违和，他像一只霸王龙在巡视自己的领域一样，在顾念房间里来回踱步，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当看到顾念床上放着他送的枕，看到书桌上摆着他送的手办，看到书架上立着他之前借给顾念的武侠系列丛书，看到顾念衣柜里叠着他同款的卫衣，看到沙发上那支印有他名字的钢笔，看着墙上挂着他们一起完成的手绘，看着柜上放着一盒他们没有拼完的拼图，他笑了，浅蓝的桃里光溢彩。

    “你不回家吗？”顾念不明所以怎么洛晏清突然就笑得那么开心。

    “我偷跑过来的，他们都不知我回来。”洛晏清笑着也坐到床上，他双叠与顾念面对面坐着。

    “特意回来看我？”顾念勾起角，抬手摸了摸洛晏清的发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？”洛晏清反握住顾念的手，他笑得清风朗月，却趁着顾念不备一把将他扑倒。

    他住顾念右手，骑在他上，一本正经地歉，“对不起，我当时真的太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没事。”

    顾念试图坐起来，不过失败了，他只好瞋怒地瞪了洛晏清一，翻了个，洛晏清也不再闹他，一抬，到顾念边和他并排躺着。

    他们穿着一大一小的同款睡衣，枕在同一个枕上，晚间阁楼上的风凉凉的，他们不约而同地扭看着窗外亮闪闪的星星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国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。”洛晏清抬起手臂，左手手背落在额上，右手隔着薄被一着顾念的肚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顾念总觉他像是在猫猫一样，抬手挪开他的手，但洛晏清没多久又缠了上来，他索放弃挣扎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国，或许本就没有什么忻瑜珺，什么王瑜珺，什么张瑜珺。”

    顾念不说话，他转过，不再看窗外的星月，只静静看着洛晏清。

    洛晏清踹掉上的被，他也转过，然后遽然挤到顾念的小被里，半明半暗中，他浅蓝的眸得像海，又浅得只装得顾念的影。

    “想要吗？”很低很沉很沙哑很小心翼翼的一句问话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顾念一雾，满脸懵。

    “想要吗？我可以让你。”洛晏清伸手，隔着薄薄的睡一捉住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