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怪不得那时崔星桥日日寻他去投壶玩骰，覆觞。

    “她说会给你离魂散，前尘往事会忘得一二净。”秦野当时其实也搞不懂那佳人究竟要什么，但他心中慕她，又受她护佑避开了一场刺杀，自然是愿意听从她的话语。

    “她让我给你一个新的份。”

    “她要我发誓绝不能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可当时不知了什么差错，那离魂散竟然没起到全的作用，你醒来后居然还记得慕容姑娘。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你到去找她……”

    霍闻猛然又吐一血来。

    那时他力尽失，又是恐惧又是担忧，恐惧担忧的全是一个人，他的妻小玉。

    他只以为是成王的人掳走了她，他没想到会是小玉要主动离开他。

    她亲自厨的西湖羹，哪怕洒满了毒药，他也会喝去。

    小院里最后一次闭门谢客风快活，他教完了她最后一招造化成仙。

    他当时心中全是妻，只一心盼望两人能远离江湖是非，早早江南去游山玩。

    他本就不是江湖中人，从小母亲耳提面命地要他习文不习武。他十岁之前骨本就弱症，也不是练武的好材。他自己喜好的也是手执书卷，诗颂词……

    在灭门惨案之前，他是书院里学的书生啊！

    “我们拦不住你，只能偷偷跟踪你，一路跟过去发现你被教圣女打落山崖。”

    之后的事，无需秦野多言，霍闻面惨淡，血染边：“你们就这样一直瞒着我，为何现在说了来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和她，”秦野的声音平静，“再无可能了。”

    前朝国仇，如今家恨。他和她，因残月心经相，又因残月心经分离。

    天至宝，于他却是天至毒。

    怨憎会，别离，求不得，人生三大苦集于心，霍闻不断呕血来。

    灵宝师傅匪夷所思地看着他，喃喃：“当真是天第一奇蛊，你武功力尽失，心脉受损，呕血成这样居然还没再次昏过去。”

    霍闻冷然看他，灵宝师傅继续：“你家中制蛊师可还健在？”

    霍家堡千门万生意，偏没有此等邪歪。

    他的神冷淡如霜雪，竟和往常小玉沉默不语的容十分相像。

    灵宝师傅心中一动，突然：“生死蛊要从小养女之心脉，十八岁时才彻底蜕变成熟。其以心脉养蛊的辛苦自是不必多言，若是有投机取巧之人便可养人喂蛊，待到十八岁时再剥心脉取蛊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灵宝师傅拿起酒葫芦喝了一：“嘿嘿，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，待到十八年后，取蛊的人会发现若自己不是清白之是绝对养不去那条生死蛊的。”

    霍闻凝望心，他家是没有人会制蛊的。

    只有小玉……

    “古籍典方从未提及此事，若不是我早年曾与一个受蛊人谈过，也不敢置信。”灵宝师傅看着他惨白的脸继续，“蛊人和受蛊人都须得为女方可成功，谁能想得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