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伏在他膛上，极为羞涩：“初见你时，你英明神武，谦谦公，一青衣，如圭如璧。”

    “新婚那日，你来婚房带我逃，我真是害怕，怕的不是满地尸，而是我竟然不害怕那满地尸。”慕容沉璧的声音颤抖了起来，“我若真是闺小，怎能不害怕尸呢！”

    死前执念幻化来的霍郎还是那个着她的霍郎，慕容沉璧心中甜不已，继续：“虽然记忆空白，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不何人使上何功夫，我一看去就能拆解来。我虽然惴惴不安，但我想颜家走镖局，我应当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，所以才会拆解旁人功夫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会怨我，会恨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蛊虫引你心脉后，你果然好转了起来。我又是开心又是害怕，我确定自己绝不是什么颜如玉。可我究竟是谁，我为什么又来到了你的边，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，我完全想不通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匪打劫时，我那所谓的颜家父母本毫无抵抗之力，若不是霍夫人一绝功夫，只怕我也会血溅当场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我的父母为了救她和她夫君而去世了，她应当好好关心照顾我。”

    半晌沉默，慕容沉璧接着：“那也是我第一次想到，我完全可以杀了应承天。”

    “十八岁生日，我的生死蛊彻底蜕变成熟，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刺杀应承天的机会。可不知了什么差错，我再醒来的时候，居然是全无记忆的颜如玉。”说到这里，慕容沉璧冰凉的脸贴向霍闻温的膛，“匪过打劫，竟然将陪着我的颜家镖局所有人都杀死了，我心中疑惑不已，同路而行的霍夫人却将我带回了霍庄。”

    “破庙里你一心求死，我更是害怕，心中只有一个念，若是你死了，我也绝不独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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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真是后悔啊！”慕容沉璧思及此，一气，“十五那天，我杀了太多的人，手都杀了，我在山崖迷了路，遇到了海红云，她是为了刺杀应承天而来。可我当时为着月夜能与团聚，不得不手伤了海红云，护住了应承天。”

    “那年十五月夜，我才知应承天给了蛊。尽初端是如此不堪，但在没了蛊后，还是着应承天，她说发生过的事永远无法改变，就像日升日落，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”

    “十七岁中秋佳节，又变了，她不是十三岁的意气风发，也不是十四岁的少女怀，而是有些疯了起来。清凉殿台上她对我说，是天至毒，生死蛊都救不活的至毒。”

都变了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早知中了蛊才会如此，我就该和海红云合力击杀应承天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时受重伤，我那几丝真气本救不了你。我焦急万分，真气难以冲破灵台，却冲上脑海记忆，生死蛊五个字突然现。”

    “到了霍庄后，你母亲待我极好，我心中十分激，总觉得世上从没有人待我如此之好过。”

    她心中恋他极，只觉得天好词都衬不上霍闻分毫，缓了缓继续：“你同我攀谈，我很开心，真也想不到我十岁前在教藏书阁杂役偷读的那些奇辞奥旨，你竟也全都知。”

    霍闻搂住她，薄贴印到她墨发上。

    十岁前的霍闻，被关在霍家堡楼层阁之上，病中百无聊赖也只能苦读诗书，文字越是艰难晦涩，他越是手不释卷。

    “后来，”慕容沉璧声，“后来你母亲要将我许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霍闻搂住她，替她担忧，她似有应：“霍郎，你待我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掉观音山后，我迷迷糊糊醒来，丹田肺腑有几丝真气游走，心脉间也有蛊虫相激，我猜到自己份绝不简单，可我始终冲不破灵台，始终记不起来我究竟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失败了，我被扔蛊室又是三年。”

    “你醒来后，我真是兴